,翻身后退。
“人间之事。”严冲眼中神采黯淡,身体却在威压之下缓缓起身。他的头顶不知何时悬着一枚绽放金光的大印,起身后双手一招,灵武化成一米多长,被他虚虚的拄在地上。他眼皮微垂仿若入眠,和那金色眼瞳的矮小身影遥遥对立。“尔等何为?”
“气运金印。”那矮小身影稳住身形,依然面无表情打量着严冲,或者说打量他头顶大印。严冲如今身上气息全无,声音却在周围不停响起。由小及大,仿佛有无数人在同声呐喊,质问着对面的人影。陶洮趴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莫名变故,直到感受到周围威压越来越小,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哼。
那道身影盯着严冲头上大印看了半晌,悄然消散在原地。随着他的消失,严冲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威压消失瞬间,头顶大印化成一道流光没入他的额头。身前灵武消散,严冲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有...有人吗?”陶洮感觉自己浑身剧痛,动弹不得。看到那人影消失,他虚弱的开口呼救。“救...救...救命!”
奈何重伤之下他的声音太过微弱,在夜色里传不出多远就消失了。他看着自己三人的惨状,绝望的昏了过去。
等到严冲再度醒来,入目又是一片雪白。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甚至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缓了半晌,他才催动灵觉感应周围。原来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医院,病房里还有三个床位,周围偶尔还有人来来回回。
“后生你醒啦?”看到他睁开了眼,病床前的老人很是惊喜。“你可真能睡,一躺就是一个多星期...”
严冲看着他,脑袋一阵剧痛,一段记忆凭空出现在他脑海里。那阴魂带来的绝强威压,以及当时头顶出现的大印,还有三人各自倒地的惨状。直到这位被衔蝉打晕在房间里老人苏醒,打着手电寻到三人,才将他们送来医院。
“多谢大爷救了我们。”严冲缓过脑袋的剧痛,面色苍白。他朝着面前老人道谢,顺便问起衔蝉和陶洮的踪迹。“我那两个同伴...”
“唉...噢你别激动,他们好着哩。”大爷先是习惯性叹了口气,抬头发现严冲表情不对,赶忙安抚他。“他们就在隔壁,都没啥大事,就是身上骨头伤得严重。他们可早就醒啦,你们住院费还是那个小妮儿交的...”
严冲委实被大爷那一声叹气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衔蝉两人遭了不幸。听到大爷说就在隔壁,他催动着灵觉朝着隔壁探去。感应到衔蝉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陶洮也不遑多让。两人躺在各自病床上还不忘拌嘴,他这才放下心来,朝着老人郑重道谢。
“客气啥客气啥,你们...帮我们大忙了。”老人连连摆手,神色恭敬又带着畏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医生嘱咐醒了只能喝粥,你想要啥口味?”
严冲也没什么要求,让他随便看着买。打发老人出去之后,自己从床上起来。看着自己一身的病号服,脸上禁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这人生,可真是和病号服杠上了。
“不是,为什么你们这病房就只住你们俩?”严冲慢悠悠晃到隔壁,两个木乃伊齐刷刷的停下争论,看向严冲。他进门才发现,这间病房和他的那间一样大,但是只放了两张病床。和他那里周围人来人往的嘈杂相比,房间里只有两个木乃伊的争论声音。
“老娘有钱,但不乱花。”衔蝉悠悠动了动打着夹板的胳膊,算是打了招呼。陶洮和她一样四肢都打着夹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幸好嘴巴没事,叽叽歪歪的跟严冲吐槽衔蝉欺负她,听得衔蝉直想拔了他的舌头...
“那个帝君,你有没有头绪?”安抚的拍拍陶洮脑袋,痛得熊孩子吱哇乱叫。严冲示意他安静,转过身来低声问衔蝉。“咱们三人,面对他毫无还手之力,如此强者,张先生都没提起过!”
“帝君帝君,五百年一轮换...”衔蝉的语气也低沉下来,仿佛怕惊动什么。“如此说法,只有东岳帝君!但是我们从来不知道,原来守村人真的是神灵侍者!而且他的那种威能,张老头这个公认的函夏最强都没有!”
“恐怕张老头也不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以前根本不管人间事,只顾盯着异国神只和我们这些灵兽。”衔蝉的语气颇有些怨气,看来是上次质问张先生被他反过来威胁,到现在都还没消气。“如果神灵真的存在,那这件事就太大了,先不要传出去...”
“张先生不管人间事?”严冲忽然冒出来一个疑问,他奇怪的看着衔蝉。“那以前要是有什么阴魂怨鬼作乱,那就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