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扑倒在地上。他口中不停嘶吼,两手发力朝着严冲的位置爬了过来。“我要让你!让你给他们偿命!”
严冲心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愧疚,很快就又消散一空。他神色平静的操纵着几枚剑影,将和尚重新架起钉在墙上。
“大师,当日之事孰对孰错如今已经没有意义。你的那些师弟,还在你们所谓的泥犁地狱里,等着你去陪他们。”严冲收敛心绪,面上一片冷酷,口中冷冷的说道。“你们佛家,不是讲究来世吗?告诉我一切来龙去脉,我可以放你往生。不然...严某将抽出你的神魂,折磨到你崩溃为止。”
“魔头!你...原来你也会后悔!”重新被禁锢的和尚已然心神崩溃,贴在墙上又哭又笑。但他怨毒的目光却始终不离严冲表情,敏锐发现了他那一闪而过的异样神色。“贫僧会在泥犁之中,等你相会!施主切莫让贫僧等得太久!”
“告诉我真相!”严冲逐渐感到不耐烦,断喝声带着灵觉威压,险些将和尚本就濒临崩溃的神智直接震散。“尔等行事阴损恶毒,这世间可还有你们作恶的遗祸?不说...你连坠入泥犁的机会都没有!”
“我等...为了修行,何错之有?!芸芸众生与其自生自灭,能为我等献出微薄之力,是他们的荣幸!”和尚如今已经满面癫狂,口中血水混着口涎流下,朝着严冲嗬嗬怒吼。“你自诩正义,不是...也已经将鬼母收为己用?”
“收为己用?”严冲神色一变,停下了将将割下血肉的剑影。“什么意思?”
“嗬嗬...”和尚如今已经不再关注自身的伤势,他冷冷瞪视严冲,目中露出鄙夷之色。“鬼母是吾师所养,神魂之中自有印记...我承继了他的一切,当然能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嗬嗬嗬...严施主又何必隐瞒!”
“鬼母仍未消散!而且我能感觉到...她如今已经愈发强大...”和尚嘲讽的看着严冲面上表情,脸上神色竟然渐渐趋于平和。“严施主,你们...终将养虎为患...”
“哦?你们也知道鬼母之事...最后是养虎为患?”严冲心念一动,打量着和尚的表情,口中斟酌着问道。“那你们当初为何要行此恶事?”
“吾师之命,我等又能如何?!”和尚不知为何,脸上的癫狂竟然慢慢褪去。但他目光仍然满是怨恨,盯着严冲不放。“你们...等着反噬吧,嗬嗬嗬...”
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般的笑声,严冲神色微动。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和尚如今的语言逻辑和表情,已经不像方才那般冲动没有理智。他感应着对方越来越弱的气息,心念一动灵觉携着魔气卷土重来。
“大师,告诉我你们平时的活动范围,和在函夏所为的诸多事体!”
“我们平时只在境外活动。此番若不是吾师感应到鬼母出世,我们也不敢贸然踏入这块神禁之所。”和尚的神色重新变得混沌,他目光黯淡,神情呆滞回答着严冲的问题。“吾师曾说,佛门当初就是发觉他行事不端...”
听着他呆板的话语,严冲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今日也是第一次尝试用灵觉和魔气结合,模拟当日魔僧的撼神手段。这和尚若是当真一直不松口,自己也做不出来将之活剐的残忍行径。好在如今他心神失守,被自己问出诸多隐秘。
听到和尚说函夏境内再无其他像是鬼母密室的恶毒存在,严冲才放下心来。他将自己的疑问一一低声问出,有些得到了答案,有些却因为这胖壮和尚也不甚清楚,最后只能存疑。不过好在明确了一点,函夏境内没有魔僧留下的隐患。
等到再也问不出什么信息,严冲不等和尚恢复神智,直接斩下了他的头颅。他看着房里处处血腥,地上的四具腐尸和和尚的无头躯体,内心竟然隐隐有些兴奋。
他吞噬的魔气已经被自身吸纳一空,神魂之上的大印依然护佑心神,并无入魔之兆。他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面盘膝坐下,想要检查一下自己吞噬魔气之后,身体上有没有什么隐患。
“咯咯咯...”一个诡异的声音忽然从周围传来。严冲灵觉一动,发现房间角落里一个黑乎乎的小身影伏在地上,正看着他咯咯直笑。
差点忘了这个小东西!严冲神色复杂。一开始自己来的原因就是要解决这个古曼童,孰料它也只是被胖壮和尚驱使才有了过去的诸般悖逆之举。而今或许是感应到自己身上隐含的魔气,竟然试探着在接近自己。他心念一动,灵觉朝着那漆黑的小身影传递出善意。
仿佛感觉到他的心意,古曼童慢悠悠在地上朝他爬来。方才严冲也从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