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然后扛起袋子,用糯米将几人全都埋起来。
严冲只感觉每一粒米落下都重逾千斤,砸得自己浑身剧痛,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陶洮就不管那么多了,一边像八爪鱼似的束缚着小沃,一边吱哇乱叫。
听到他的叫声黎平心下一喜,自家流派的秘法果然奏效了。于是把更多糯米堆上去,房间里只能看见米堆里几个人形。
看着挣扎的小沃动作渐缓,直到慢慢的保持着不动。陶洮的声音也渐趋微弱,逐渐变得寂然无声。黎平这才停下了倒糯米的动作,剩下半袋子被他直接坐在屁股下面,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没办法,他一个久不锻炼的中年人,扛着百斤重的东西辗转腾挪,委实有些负担太大。而且眼前这些…上古饕餮!八苦大师!虽然不知道其他几人的身份,但上古大尊怎么也不会沦落到与菜鸡为伍。更何况陶洮和严冲两人之间,隐隐以严冲为首…若是真的放任他们化成活尸,黎平觉得恐怕这整座城市都不够他们祸祸的。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黎平观察了一下几人凸显的身形,时不时从屁股下面的袋子里掏出一把,给他们把一些稍薄的地方补平。
黎平百无聊赖的在旁边等着,时不时转着圈给几人补一把糯米。
“你在干嘛?”黎平一个哆嗦,扭头看到陶洮翘着脑袋,正盯着他手里的糯米。“我们要埋到什么时候?”
“啊?大尊您醒了…”黎平有些尴尬的把糯米塞回袋子里。“您醒了就可以出来了,正常情况下体内没有尸气,这些糯米的重量对各位来说就是正常的…”
“你也不早说…”不止陶洮,八苦和玄羽也豁然起身,各自扒拉掉身上的米粒。本来洁白莹润的米粒,如今绝大部分泛着灰黑色泽。“我以为要埋够七七四十九天,刚才还在想…这不得饿死了。”
“阿弥陀佛,黎施主好久不见。”八苦清掉身上的糯米,朝着黎平合十行礼。“救命之恩,多谢。”
“大师客气了!”黎平忙不迭的把身体佝偻成一团,苦笑着回礼。“当年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我早就化成尸骨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陶洮从米堆里爬出来,贴心的把小沃又埋起来。听见八苦和黎平寒暄,和玄羽好奇的凑过来。“小和尚,怎么听上去你们俩还有故事?”
“大尊不要胡说。”八苦也从米堆里出来,把躺在他旁边的严冲埋好。“我和黎先生,机缘巧合之下,十几年前曾在西部见过一面…”
“大师谦虚了。”黎平从外面拖进来一条沙发,恭敬的站在八苦身后。“当时我在西边遭遇了一个古尸群,险些被撕成碎片,当日幸亏大师援手,我才能将它们逐个击破。”
“不是,虫子怎么还没醒?”陶洮听了一耳朵也不以为意,打量了一下房中的米堆。“那条小狼神魂不强,醒得慢些可以理解…小虫子怎么回事?不会是这些糯米过期了吧?”
“大尊别急,糯米没问题…甚至越是老旧效果越好。”黎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和陶洮打马虎眼。“糯米这种古老的食物,带着函夏先民对食物的寄托,对生存的渴望,所以才对尸气有压制拔除的效果。可能严先生身上尸气过浓…”
“唔…噢!”严冲忽然从米堆里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都没事吧?”
“都还好,现在就剩下小沃还没醒过来…”八苦看了看米堆里的狼人,面容有些担忧。“就是不知道衔蝉施主…”
“衔蝉?您是说…那位灵猫化形的大尊?”黎平忽然接过话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如果是她,那就不用担心了。她…是我们这一流派的守护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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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几人忍不住一呆,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衔蝉?赶尸人的守护供奉?!
“你们应该听过一个传说,猫能起尸,会让刚刚死去的人诈尸而起…”黎平被大佬们的目光注视,有些紧张的解释道。“她老人家有一项天赋,就是能唤醒沉睡的活尸,吞噬掉它们的意识…区区尸气,对她来说只能算是大补…”
“没听蝉姐说过诶?”严冲自言自语,掏出了手机。“那她昨天怎么不接我电话…喂?喂喂喂!蝉姐…”
“干什么?”衔蝉慵懒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还带着几分怒气和醉意。“哪个狗东…噢,小虫子啊,什么事?”
……
又被骂了,好气。
“喂喂喂?我是陶洮…我听说你是什么什么赶尸人的守护供奉?”陶洮大爷夺过电话,对着话筒大声质问。“怎么没听你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