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本来摔了狗吃屎,更加显得狼狈不堪,琉璃在屋子里瞧见了捂嘴偷笑,算是给足了面子,就差嘴里嚼着饭菜大笑。
墨辛还没等兰妃反应过来,又一改不屑的表情,变成了一副关心的样子,上前扶起兰妃,“哎哟哟,朕的兰贵妃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了没有?”
兰妃勾起兰花玉指,轻轻捋了捋头发,妩媚一笑,就扑到了墨辛怀里,矫揉造作地紧,也是借坡下驴,“陛下,我的脚扭到了,好疼呀……”
“疼,那就跪一会儿,多跪跪就好了。”墨辛推开她,指了指眼前的地面,给她划好了位置。
兰妃还想说什么,只能撅着嘴巴,三十多岁了,却也算是俏丽。
墨辛佯装温柔地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胡丞相的府上。”兰妃跪在那里老实答道。
“你跑那里干嘛去了?”
“我表哥派人过来接我,我就跟着去了。”
“那你还回来干嘛?”
“想陛下了……”
兰贵妃哪里还有往日的鼻孔朝天,此时只是显出媚态,还想着勾起墨辛的一丝怜悯心。
谁知道墨辛突然脸色一变,呵斥道:“这是皇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能派人来接走你?好厉害的手段,来,你现在告诉朕,接你的人都有谁?”
兰妃被吓得浑身一抖,脸色苍白了几分,缓缓说道:“不……不认识,都是一些没见过的公公。”
“公公?朕的身边有你不认识的公公?你不认识你就和人家走?你当朕是傻子吗?”
说罢,墨辛又看向赵保军,“狗东西,说,哪个公公带她走的?”
赵保军突然跪在地上,身体已经是抖成了筛子。
墨辛看着二人,冷笑道:“胡丞相好大的手笔啊,不管那公公是真还是假的,能在朕身边安插这么些人,可见他其心可诛。”
琉璃在屋子里咽下一口菜,大声喊道:“陛下,我倒是认得,那都是敬事房的太监。”
敬事房的太监,和妃子们最熟悉不过了,他们要照顾皇帝的饮食起居,是个肥差,所谓的肥,是他们有一项很大的权利,就是可以左右皇帝的房事。
这就很了不起,每晚侍寝的妃子虽然是皇帝自己选,但是也由敬事房提前做好了牌子让皇帝翻,可那牌子里面的来头就不小。
哪个妃子给的银子多一些,就会被选中的概率大一些。
不过琉璃可没给过,她料定墨辛不敢多去别人屋子,偶尔换换口味可以,但是不能经常在别家吃饭,大气的女人。
再就是,每晚要在墨辛的屋子外面守着,手里端着一个香炉,墨族自己定下的规矩,当皇帝的,只能快乐一炷香时间,倒点了就得准时拔枪,不然小太监们就要冲到房子里将妃子直接裹起来走人,还不能惩罚他们,这是祖训,无法违背。
墨辛觉得是诟病,却也没法改变,自己的老子是这样,老子的老子也是这样,为了儿孙身体考虑,也不能变,默默承受着痛苦。
很多次,墨辛都要求这些小太监了,就一会儿,就差几下了!
所以,心中对这些能离自己最近的太监有不少怨念。
现在一听,是敬事房的太监,更是有些窃喜,随即叫人把敬事房的太监都叫了来,连管他们的二总管张宗军都给叫来了,一起跪在那里,让琉璃指认。
琉璃看过去,很好辨认,身材魁梧的就那么几个,一挑就全露馅了。
禁军可不是吃素的,早就把这些被指认出来的阉人都给按在地上,随时听候墨辛拆迁。
经过一番审问,墨辛听得也是惊心动魄,这十几个太监,是胡中阳和张宗军联合安插进来的,有几个还没有净身干净。
还好自己的妃子不多,不然,这要是满院子跑小孩子就说不清了,这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想到这里,墨辛的怒气简直遏制不住,再带上兰妃的儿子墨霸冲出来给兰妃求情,他越看这小孩越不像自己。
忽然,他想到一个事情,自从琉璃十几年前进宫后,自己很少宠幸其他的妃子,即便一周一个,事后都是给喝了避子汤,这墨霸却是琉璃来了后第三年生出来的小家伙。
心中顿感不对,墨霸就算是趴在自己腿上也让他觉得陌生。
“来人,把这几个敬事房的货色押下去,全部凌迟了,千刀刮死,一刀都不能少,少一刀,行刑之人自己领那少的几刀。
张宗军,勾结朝中重臣,必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