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希凡从阿基斯的嘴里拔出手,随意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然后若无其事地解开绑住自己脚踝的皮带。
拔指甲的痛苦?
是的,确实很痛。但那又如何?
那一天,他背着父亲冰冷的遗体,在那片无尽黑暗、宛如诅咒的夜空下前行时,胸口被撕裂的剧痛,比拔指甲更痛千倍万倍。
相比之下,拔指甲的疼痛微不足道,甚至毫无意义。
真正让伊希凡感到痛苦的,是对这样一个以折磨兄长为乐的家伙,他所能施加的,仅仅是同样的折磨。
伊希凡将绑住自己脚踝的皮带重新绑在阿基斯的小腿上,紧得几乎切断了血液循环。然后,他翻找阿基斯的随身物品,找到另一条皮带,将他的手腕绑住,并将他挂在自己之前被吊挂的铁环上。
“伊希凡,不如稍微勒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喊出声音如何?只要他还能呼吸,但无法发出声音即可。”
帕乌斯特对伊希凡的成长非常满意,因此提供了这样一个小建议。
伊希凡接受了建议,小心翼翼地将绳索套在阿基斯的脖子上,又用布条塞住他的嘴。当阿基斯恢复意识时,再调整绳子的松紧,让他只能呼吸,却无法喊出声音。
之后,伊希凡转向因惊恐而瑟瑟发抖的格尔芬。
“格尔芬,谢谢你。”
“……”
……什么?
听到伊希凡温和的语气,格尔芬一时间愣住了,甚至有些失神。
伊希凡翻找着阿基斯的拷问工具包,从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刀和一把粗糙的钳子。他稍作思索,放下钳子,拿起刀,缓缓走向格尔芬。
刀握在伊希凡手中显得格外自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刀是最适合自己的武器。
他蹲下身,抓住格尔芬的肩膀,与被绑着坐在地上的格尔芬对视。
格尔芬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感。他在期待,也在害怕——伊希凡会原谅他吗?会放了他吗?会让他活下来吗?
“多亏了你,我才能在折磨阿基斯之前有机会练练手。真的很感谢你。”
“……”
“格尔芬,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伊希凡用那只满是鲜血、指甲尽数被拔的左手,毫不犹豫地按住了格尔芬那满是胡须的喉咙。
“你也不会忘记我的,对吧?虽然你很快就会死,真是可惜。”
复仇就像债务,无论怎么偿还,都永远无法清零。
既然注定无法彻底清算,那至少尽自己所能去偿还,这样才能避免日后悔恨。
“呼……呼……”
阿基斯在痛苦中喘息着睁开眼,但眼前一片黑暗,有东西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甚至呼吸都很困难,嘴巴被死死堵住。他试图活动下颌,用舌头将堵塞物推出,但这一点微小的动作却带来了撕裂般的剧痛,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左脸和左眼传来的痛楚几乎让他窒息,而双脚则完全没有了知觉。绑得太紧,血液无法流通。到底过了多久?再这样下去,他的脚可能会彻底坏死。
“阿基斯·巴萨尼斯。”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是伊希凡。
阿基斯浑身一震,颤抖间脸上的剧痛像刀割般袭来,让他忍不住低声呻吟。
“咳!”
勒在脖子上的绳子猛然收紧,阿基斯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
伊希凡缓缓放松绳索,精确地调整到刚好能让他呼吸却无法大喊大叫的状态,确保他不会就这样死掉。
“时间紧迫,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伊希凡冷漠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仓库中。
“我不会问你任何问题,所以你也不需要回答。”
通过观察阿基斯的反应,伊希凡已经确信,他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别害怕,我会处理得很好。你只需要闭上嘴,把身体交给我,尽情享受这一切。”
伊希凡重复着阿基斯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然后慢慢解开遮住阿基斯眼睛的布条。
当他的手触碰到阿基斯时,阿基斯的身体剧烈抽搐,像是被烧红的铁钎刺中了一样。
伊希凡抓住阿基斯的头发,粗暴地扭转他的头,让他仅存的右眼能够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一切。
“呼……呼……”
“我为了你练习了一番,阿基斯。不过我似乎始终无法像你那样,拥有那种低贱又肮脏的天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