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识过目不忘,因此禁天军内,从无舆图。”
柳时衣一听,立刻心道不妙。那萧时脑子是不是有病,没事记那么多东西干嘛!
她还想开口补救,薛劭却是将手掌压下。
“将他们拿下!”
霎时之间,万箭齐发,直直射向二人而来。
如此关头,身边那血人却依旧一动不动。柳时衣紧攥着他的衣袖,牙关都有些打战:“大哥,别装了,有后招赶紧使出来,再不用就没机会用了!”
柳时衣紧盯着男人的手,企图凭空盯出个宝贝来。果然,男人的手动了,只是并未从中掏出什么宝贝,而是抓住了柳时衣的衣襟!
“?你干什么!”
柳时衣没反应过来,只见下一秒,男人竟是把自己抓到了他的身前。
这黑心的东西,竟是要拿自己当肉盾?!
“他奶奶的。”柳时衣终于爆发出今天的第三句脏话,还想再开口,数支羽箭已是直逼到她身前。柳时衣再不犹豫,肩头一缩,脚尖一蹬,整个人如一条泥鳅似的,来了出“金蝉脱壳”,滚倒在地,险险与半空中的箭矢擦过。
萧时看了眼手中空荡荡的黑衣,再看见地上那打扮得与逃难流民别无二致的女子,第一次有些来了兴趣。
这小骗子,竟还会缩骨功。
柳时衣倒是不知他的想法,只幸灾乐祸看着他,“知道什么叫害人终害己了吧,看这下不把你射成筛子!”
没了柳时衣做肉盾,四面八方的箭已是再无遮挡,直射向萧时而去。就在箭尖触到萧时身上的一瞬间,萧时拔足而上——他竟是踏在了万箭之上,一个旋身,羽箭皆是碎在脚下,而他也轻巧落在包围圈外。
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柳时衣却是看得目瞪口呆。而今这世道,竟是连当个贼都要这么卷了吗?以后自己可还怎么混饭吃啊!
等她回过神来时,自己的脖颈边已是被贴上了一抹凉意。
“你若再不束手就擒,”薛劭紧紧贴着柳时衣,眼神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萧时,“我就杀了她。”
萧时与他对视,半晌,男人笑了,“那就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