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不要,别,求求你们。咱们一起,咱们一起——”
柳时衣语无伦次,她不能再看着他们死在她面前。柳时衣一把抓起手边的刀,“我现在可厉害了,真的,你们别犯傻,我能打,我来打。”
她拿刀撑着自己的身子要起来,那老翁却是幽幽长叹一声:“小姑娘,你早点把刀拿出来不就好了。”
朱老九看了那刀一眼,仰天长啸一声,似悲似喜,似痛似气:“都是命,都是命啊。”
不等柳时衣上前,朱老九便抽出了腰间的菜刀,一甩,那菜刀竟是变成了一把三棱军刺。
“小九,带他们走,跟他们说。”
小九抬眼,竟是毫无恐惧:“说老板娘的事?”
朱老九看了一眼地上的烟袅和花婶,点头“嗯”了一声,便挡在众人面前,不再回头。
老钱和张木匠也走上前去,老钱手中的惊堂木一抬,那下面竟是出现无数尖刺,刺间泛着绿光,看起来就有剧毒。
张木匠则从腰间抽了两把锤头出来,手一发力,那两把锤头竟是慢慢变红,像是烧了起来。
小九拽起柳时衣,瘦小的身子此刻却力大无穷,挟着柳时衣的腰,不顾她的挣扎,拉她朝外走去。看了眼萧时等人,一挑眉:“还不走,等死?”
萧时眉头一皱,正欲再说,却是一口血涌上喉头,方才那女人弄出的那阵尖锐噪音,竟是逼得他心口绞痛,差点吐出血来。魄风上来扶他,看向面前的朱老九等人,左右为难。
朱老九看了他一眼:“没听到小九说吗?赶紧滚。”
“滚!!”朱老九又喊了一声,老钱和张木匠一人一掌风,将萧时三人竟是推了出去。
大门合上的瞬间,好不容易挣脱开小九的柳时衣冲了上来。绝望地看到门缝中朱老九、老钱和张木匠对她戚然一笑,门便完全合上,再也打不开。
小九上来拉柳时衣,眼见得拉不动,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他们、他们不能白死。”
柳时衣呆愣地看着小九,最终还是强忍住泪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拉起萧时,跟小九一起朝村外跑去。
外面已是夜幕低垂,小九带着他们,一路狂奔至落月泉。见那四人没再追上来,才让几人休息一下。
柳时衣呆呆地靠在树边,萧时想上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只能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小九看向柳时衣,突然开口:“你、你记得玉牌,吗?”
柳时衣半天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老板娘说、说你爹,带你来,是躲人。”
“躲……躲谁?”
小九摇头:“只说,你爹,死了。她带你,继续躲。”
萧时和魄风对视一眼,魄风忍不住开口:“她是从哪儿来的,你知道吗?”
柳时衣怔怔地看着面前众人:“你们在说什么?我,我从小就生在流水村啊。”
小九又摇头:“老板娘,我们,都是骗你。你是从……”
小九话音未落,黑夜中寒光一闪,他心口处被一根毛笔狼毫状的铁针刺穿。
他晃了晃,朝柳时衣倒下去。柳时衣下意识张开双臂,抱着他,声音颤抖:“小九、小九,你别吓我……”
怀中的小九却是再也没了声息,而柳时衣面前,落下了四个黑影。
柳时衣抬头看去,正是方才那四个人。
他们追上来了。
那孩子看着柳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想到那群老家伙还挺难缠。”
柳时衣闻言,心中一阵怒火中烧。她紧握着手中的刀,恨恨地瞪着顾书。
“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你觉得呢?”顾书反问,大笑出声。
女人挑眉一笑,声音喑哑:“好啦,小姑娘,别闹了,把你的刀给我们。”
柳时衣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清。女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伸手去夺刀,柳时衣却一跃而起,落到了众人身后。
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柳时衣,你想干什么?”萧时毫不犹豫,就要向她走去。
“不许过来。”
“你……”魄风急了,要上前去。
“不许过来!”柳时衣又大吼一声,萧时拉住魄风,冲他使了个眼色。
柳时衣抬头,冷冷看着面前的四个人。
“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因我而死。我要你们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