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内,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萧时沉静的面容上。
萧时端坐于椅上,身边魄风正忙碌地打扫着大堂。
魄风抹了把脸上的汗,停下手中动作,不情不愿地问道:“阿时,我真的不明白,现在妄情山庄的事情都解决了,那些人也死了,我们为啥还要留在这里,还让我跟这儿扫地擦桌子的?”
萧时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前方。魄风见他不答,心中更是憋屈,手下扫帚故意一歪,差点扫到了萧时的脚。
萧时这才把眼神放到了他身上,但依然没说话,只是看他。
魄风撇撇嘴,继续老实扫地,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悄声说道:“你不会,真的看上柳时衣了吧?”
萧时闻言,眉头一皱,冷冷地扫了魄风一眼。
“她其实……”
萧时心中从未如此纠结,而今柳时衣的身份还不明朗,他要告诉魄风,她有可能是小十一吗?
且不说他还没确定柳时衣的身份,就算她真是小十一,自己也不想让她想起来从前的那些事。
他若是告诉魄风,难免他不会跟柳时衣说。到那时,柳时衣就会发现,她相信的一切其实都并非事实。而她失去的那些记忆对她而言,都太过残忍了。
柳时衣现在只需要平静的生活,无论烟袅花婶她们到底是谁,但她们和萧时一样,都只是想让柳时衣过得自由洒脱,如果过去对她而言只是负担,那忘记也罢。
魄风还在等萧时把话说完:“其实什么?”
“……其实,她还不错。”
话音刚落,魄风就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来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萧时有些无语,自从见了柳时衣,他发现身边人都让他有一种无言以对到只想动手揍一顿的清澈愚蠢。
“逗你的,不过是开玩笑,我只把她当妹妹。”
“不可能,你是谁啊,阿时可从不会开玩笑。”
魄风越想越担忧:“我告诉你,绝对不行!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她野得都没边儿了,还大大咧咧没脑子,放进宁州一天就能被人吞了!只能做你的负担,我绝不同意!”
魄风急得跳脚,抓紧手中的扫帚杆儿,说得情真意切。
萧时一哽,正要敲他脑壳,门外却传来了柳时衣清脆的声音。
“不同意什么?”柳时衣推开门,魄风气得直喘气,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怨气,看得柳时衣莫名其妙,往后一躲。
“你干什么?”
魄风咬牙切齿,抓着扫帚猛地一扫:“扫地!”
柳时衣扫了一眼打扫得窗明几净的大堂,更觉得奇怪:“你扫这儿干嘛?你们打算盘下来做生意吗?”
萧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们只是要给自己收拾出个住的地方。”
柳时衣又四下看了一遍,皱起眉头:“你们住就住,怎么还把里面的物件都换了?”
魄风咬牙,很是不爽:“是阿时觉得百花楼是你小娘的心血,先前这里被毁得一团糟,阿时特意找人好好修葺了一番。这样以后你也不用拿着药王谷后人的名号到处骗人,拿这百花楼做些你想做的营生。”
说到这里,魄风又瞪大眼看萧时,无声地声讨:她还装药王谷后人,罪加一等!绝对不行!
柳时衣闻言,不禁一愣:“怎么有你这么个败家的玩意儿!!!有钱是这么花的么!!!”
她踱步到墙边,看着各种帷幔装饰,心痛不已:“就这些东西,花里胡哨的,一点也不实用!还有这个核桃木的桌子,这得花多少钱啊,赶紧退了去!咱让三柚随便打张桌子凑合一下就得了。”
柳时衣每说一个字,萧时的脸色就更黑一分。魄风见状,又忍不住了,习惯性维护萧时:“我说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又吵,吵架伤财啊!行了行了,这些都是我买的,行了吧?”
殷裕从门外走进,一脸真拿你们没办法的样子。
魄风哼了一声,萧时眼观鼻鼻观心,正在稳定情绪。殷裕看了一眼,又开始打圆场:“你看师父他们都忙活一天了,柳小掌柜要不要招待我们用个膳啊?”
柳时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娘已经不在了,小九也不在了,这里没人生火做饭了。她掩饰性地舔了舔唇,挂上一个微笑:“我、我忘了。你们等会儿,我去买菜。”
就在这时,王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