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便将长雪伞扔回给殷裕。
殷裕几乎是被萧时一把塞了长雪伞过来,握着伞柄的手都发软,腿抖得像筛糠:“师父,我不行,我不行啊——”
但萧时已经没余心再回答他,身影消失在屋顶边缘。
殷裕长吸一口气,看着那群黑衣人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双眼一闭,大喊一声:“死就死,小爷跟你们拼了!”
他握着长雪伞的手一紧,冲来人的方向一推,想象中的疼痛并未来到,睁眼一看,这才发现,这伞竟然在他这个毫无内力的废柴手中,竟也一样能挡住对方的攻势。
殷裕先是一愣,立刻大喜过望,扯着嗓子就嘲讽起来:“来啊,不是要抓我吗,再来啊!”
他抓着伞柄,竟是也分出了一点精力,左右摇晃着长雪伞,挡着那些黑衣人四散开来的袭击。
另一边,柳时衣也在与无命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较量。她的内力已经消耗殆尽,但她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与男人对抗。她脑子里闪过张家丫头和二妞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大喊一声,更加快速地催动自己体内的内力,浑身经脉宛如火烧一般。
她不能输,她还没有替大家报仇,不能输!
“撑不住就别硬撑,把东西给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你......做.......梦。”
柳时衣并不知道他要什么,却还是咬紧牙关说出了几个字。
无命冷眼看着柳时衣气力迅速衰竭,剑气扬起,气势愈盛,柳时衣和魄风被打得节节后退。
“石头,我要撑不住了!”柳时衣踉跄一步,从口中吐出了一口血。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却发现萧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人去哪了?
柳时衣心中一紧,手下动作更是慌乱起来。她自己都没发现,原来萧时在或不在,已经对她有如此大的影响。
就在这时,无命发出一声长啸,震得柳时衣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无命不打算再拖,将内力全灌入剑中,直冲柳时衣而来。
柳时衣已是筋疲力竭,再也动弹不得。她看着那冲天灵盖砍下的长剑,缓缓闭上眼睛。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柳时衣却并未感到疼痛。她睁开双眼,只见无命倒在地上,一柄长剑从他的背部贯穿了他的胸口。
柳时衣瞪大双眼,只见沙尘慢慢散去,萧时从不远处缓缓走来。他走到无命身边,拔出蝉翼流光剑,熟练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他的眉眼中满是杀意,仿佛杀人放火不过是一桩家常便饭。
“撑不住就别硬撑,告诉我你是谁,还能留你一条命。”
竟是把无命说的话还给了他!
无命冷笑一声,擦了一下脖颈上的伤口,暗哑含糊地说:“她没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吗?”
他手肘一撑,正准备起身,却突然身子一斜,摔倒在地,脖颈间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变黑,他躺在房顶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萧时。
“你、你……”
没等他说出下一个字,便心口一痛,没了气息。
而那些原本围攻魄风的黑衣人见无命倒下,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瞬间一哄而散,转瞬之间,便无影无踪。
殷裕瘫软在屋顶上,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他看向萧时,眼中满是欣喜。
“师父,你也太厉害了!”殷裕上一秒还再因为刚刚的遭遇颤抖着,但现在更多的却是激动和兴奋。
魄风此刻也忍不住将目光聚焦在萧时手中的那把剑上。那剑锋上染着一道青黑。
“你用了墨人散?”魄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殷裕立刻凑上前去,得意地邀功:“这可是我给师父的!要不是我,咱们就都得完蛋了!”
柳时衣并未参与众人的讨论,她有些失神地站在一旁,双手微微颤抖。
一双手突然覆在她的手上,将那流血的伤口按住。
“疼不疼?”
柳时衣抬头,只见萧时沉默地看着自己。
她没说话,将手抽了出来。
地上满是倒下的黑衣人,柳时衣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这些人究竟是谁?他们为何要下此毒手?
一阵冗长的沉默。
最后还是殷裕率先发话:“师父,刚刚那些人就是凌、凌……”
殷裕打了个哆嗦,不敢说完那个名字。
“凌霄盟。”
魄风沉着一张脸,替殷裕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