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面前,才看清了面容,正是刚刚出去追人的魄风。
殷裕见状,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松了口气,扑上前去,紧紧抓住魄风的衣袖道:“小风子,你可算来了!咱们赶紧去救沈溯,她可能被一帮怪人抓走了!”
魄风轻轻扒开殷裕紧抓着自己的手,没功夫答殷裕的话。只是神情严肃地看向一旁的萧时,摇了摇头:“没抓到,那大汉身边,是一个戴着黑铜面具的人。我差点抓住他们,却被一队白轿所拦,等我再想追时,他们已经消失不见了。”
萧时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黑铜面具……”
柳时衣站在一旁,紧握着手中的刀,眼中闪过一丝火光,光是提到无命的名字,就让她怒火攻心,现在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对方的老大竟然都跑了,更是一息都坐不住:“不能让他们跑了。”
她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做了决定:“我去追那白轿,正好也能看看沈溯到底在不在里面。”
说着,少女毫不犹豫地转身,提着刀向白轿消失的那条岔路追去。
萧时见状,只顿了片刻,便有些无奈地追了上去。
魄风正准备跟上,却被殷裕死死抱住了胳膊:“小风子,你不能走啊!你、你跟我一起去追那红轿。”
魄风更是一头雾水,且不论他没见到刚刚那诡异一幕,便是亲眼见到了,沈溯的死活也不关他什么事。
他嫌弃地要甩开殷裕,殷裕却求生本能大爆发,用尽全身力气抱着魄风,就像是溺水之人抱着救命稻草一般:“柳时衣有月见刀,师父有脑子,你跟过去也没别的用了!但我就不一样了,没有你跟着,不仅我会死,沈溯也会死的!你不想背着两条前途无限的人命度过余生吧小风子!”
殷裕撕心裂肺地一股脑喊了出来,魄风静了一下,随即再度抬手,还是要甩开这个拖油瓶:“你再不放手,我就要踹你了。”
“小风子——”
魄风刚要抬脚踹他,萧时的声音从前方远远传来:“你跟着他。”
魄风一愣,脸都皱成了一团,但脚下还是停住了。
他停了片刻,才看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殷裕:“为什么沈溯也会死?”
殷裕松了口气,他这根筋儿可算是转过来了,立刻叽叽喳喳复述了刚刚的一切。
魄风面无表情听他说完,站在原地没动。殷裕心知以他的脑回路,等他反应过来,沈溯人都要没了。
立刻扯着他往红轿消失的方向走去,连拖带拽,声嘶力竭:“别想了,先救人!”
柳时衣一路疾奔,根本没听到后面发生的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追上那队神秘的白轿车队。
终于,在穿过一片密集的灌木丛后,她看到了那白轿车队的一角。
那轿子摇摇晃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挣扎,但轿夫们的面色却分毫未动,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更令柳时衣感到诧异的是,那几个轿夫的步伐竟是越走越轻盈,越走越快,好似轿子没有任何重量一般。
柳时衣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猛提一口气,拔足而上。然而,就在她即将接近车队的时候,那轿夫们却突然脚步一拐,带着轿子消失在了转弯处。
柳时衣心中一紧,急忙跟了上去,但转过弯后,却发现面前空空如也。
没有白轿,也没有轿夫,只有夜风呼啸着吹过她的身边,显得四周更为空荡。
柳时衣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深入树林之中。这里的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错,形成了一片片阴影。柳时衣心里有点慌,但一想到无命和凌霄盟,心中的恨意又化作了勇气。
况且,那白轿子里,还有可能是沈溯。这一想,让她勇气又多了些。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试图试探着前方的情况。
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那诡异的白轿轿夫们已经完全寻不到踪迹,只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摇曳声响。柳时衣继续摸索着向前,但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一道嘶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柳时衣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挥刀砍去。等她看清那东西时,才发现自己砍中的只是一只寒鸦。
那只寒鸦歪着脖子倒在地上,翅膀还在微微颤抖着,在黑夜之中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哀鸣,惊起了柳时衣一身鸡皮疙瘩。
柳时衣正想弯下腰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人的脚步声。
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