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被抓的够呛,他那细皮嫩肉的小身子骨,肯定也很遭罪。正想着得让沈溯好好给他检查一下,柳时衣一抬头却发现,萧时不见了。
这人又上哪儿去了?
柳时衣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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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站在小院外不远处,目光四处游移,眼神最终定格在小芸睡的那间边房窗户上。他正准备抬腿走上前去,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下一刻,萧时的手被人紧紧握住。
萧时反手打了回去,结果被对面的人一把又抓住了另一只手。
他抬头看去,只见柳时衣正站在自己面前,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你鬼鬼祟祟地在干嘛?”柳时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萧时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挣脱开她的手,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古怪,刚刚听到屋子里似乎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就想来看看。”
就在这时,里屋的灯却忽然亮了。柳时衣和萧时一同看进去,只见窗纸上映出了小芸的身影,她垫着脚,似乎是在从桌上取水喝。
从倒影来看,屋内并没有其他任何人在。
柳时衣撇了撇嘴,压低声音:“你看,人家一个半大点的小姑娘,哪里还会在屋里藏其他人?”
萧时却眉头紧锁,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怎么就在他出声的时候,屋内灯就亮了?
况且他五感一向敏锐,绝不可能听错,那屋中刚刚一定有其他人的声音。只是含糊万分,听不清在说什么。
柳时衣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天就你疑神疑鬼的,一个站直了才到你腰间的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古怪?”
萧时看着屋里女孩的身影,还是觉得不对劲:“你有没有觉得,那院子里也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你今天怎么总闻到怪味?”
萧时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就是一股子,是浆果放烂了的味道。”和他见到小芸时闻到的那股味道,一模一样。
柳时衣摇头:“没有啊。你是不是鼻子不好使了?风寒了?”这么一说,她想起自己来找萧时的目的了,“对,你别琢磨她了,赶紧先回去让沈溯看看,我估计你身上伤也不少。细皮嫩肉的,一会儿上药可不许喊疼啊。”
萧时一愣,有些无语;“……我又不是小孩。”
“你可比小孩娇贵多了,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吐血?”柳时衣想着自己未来的废物计划,愈发宝贵萧时起来,这么重要一个聪明脑袋,可不能再受伤了,在找到查清到底是谁让铁骨掌杀了烟袅之前,她要是想过得舒坦点,就必须得保护好面前这根弱不经风的小草。
“……”萧时没再说话,任由柳时衣拉着自己回了院子。
他们身后,小芸屋中的灯却悄无声息地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