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心中默念她的名字。
温善行,温善行......
“她是麒麟阁的少阁主,温善言?”
“是,没想到她这么厉害的人,竟被你们打成这样。”
温善行表情没说么变化,像在讨论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柳时衣跟萧时对视了一眼,感觉温善行面对自己亲姐姐如此重的伤势,毫不在乎的态度有点奇怪。
柳时衣清了清嗓子,试探地问道:“你跟你姐姐,关系不太好啊?”
温善行笑了出来:“曾经我不愿意杀人炼俑,她便把我四肢折断在树上吊了三天三夜,如果说我跟她只有一种关系——”
温善行停顿片刻,冷笑出声:“那便是仇人。”
柳时衣认得出她眼中的恨意,那不似作伪。她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刀。
这个温善行似乎并没有认出月见刀,对她们也没有恶意,似乎反倒可以趁机套套她的话。
天色已沉,宇凌他们一群人早已死透,问温善行,她竟也对他们的身份一无所知。只说自己本想逃出温善言的掌控,却在路上遇见了他们。
萧时盯着地上双目圆睁的宇凌,查看了下他的手掌。
不是麒麟阁的人,那很有可能,他们就是凌霄盟余孽。但为何他们又和无命那群刀枪不入的人截然不同?
无数谜团在萧时的脑海中旋转,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到头绪。
为何这些人会齐聚密林,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什么?
萧时陷入沉思之中,殷裕却带着一股死里逃生的兴奋感,压根儿没看出师父正在想正事,而是凑到魄风身边,指着温善行跟他说:“你说啊小风子,我也算遍知武林事了,怎么从没听说过麒麟阁的人,还会什么木人俑阵呢?这姐姐可以通过遍布密林的木人俑,掌握整个密林中所有人的行踪下落,可太厉害了。”
魄风顿了一下,看向温善行:“对啊,你为什么会这些?”
温善行倒也没有隐藏的意思,耸了耸肩,看起来还是波澜不惊,说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大概七八年前吧,我姐从西边搞来了一本专门拿人做阵法的秘籍。那时候她看我不顺眼,觉得我胆子小不敢杀生,就逼着我学,不学就打,打到我愿意杀人为止。”
殷裕脸皱成一团:“你姐也算是也是名门正派,怎么做这种勾当?”
温善行不屑地哧了一声:“什么名门正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关上门来,都活得不像个人。”
温善行这话本应是惊世骇俗之语,可听在柳时衣这群人耳中,却是丝毫没有觉得有哪不对,魄风甚至还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唯有殷裕是养在金窝窝里长大的天真少爷,此时看着温善行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深深的同情和怜悯。
温善行皱眉瞪他:“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我练这阵法很有天赋,所以我姐反倒还少了打我的理由。我活得好好的,你要可怜,应该可怜那些被做成木人俑的人。”
柳时衣看温善行说话直截了当,不像是有什么心眼的人,便也有话直说:“那你姐让你练这阵法,将你囚在这林子里布阵,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一点也不清楚?”
温善行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我们也不是一直都在这,只需每三年来一次,每次来就重新加固阵法,换更多木人俑进去。”
柳时衣又接着问:“那你姐,跟凌霄盟有来往吗?”
温善行又是摇头:“没有。十年前莫凌峰死了之后,凌霄盟不就没了吗?为什么你们一直在说莫凌峰和凌霄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