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心念一转,又伸长了脖子,换个称呼冲着屋里再喊了一次:“楚弈?你在吗?我是柳时衣,是你二哥让我来找你的!”
听见二哥的名号,屋里立刻响起了叮铃哐啷的声音,只见一个人形推开了几个空着的木人俑,从中探出脑袋来,谨慎地盯了柳时衣片刻,才发出了喜极而泣的声音:“柳姑娘,我在这里!”
只见楚弈从那堆放在墙角的木人俑中钻了出来,白净的脸上此刻满是灰痕:“柳姑娘!”
他几步跑到了柳时衣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激动得眼中都泛起了泪光,“你们要是再不来,我都怕被困死在这!”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来,屋子的门狠狠关上。
“......”
柳时衣眉心一跳,回头看向那紧闭的屋门,“殿下,您没事还是少说话吧。”
柳时衣带着楚弈回到了正厅,喊来沈溯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好在这紫薇星除了惊吓过度,睡眠不足外加缺水少食之外,没有受什么其他的伤。温善行帮忙找了些干粮和清水,楚弈毫无锦衣玉食太子爷的派头,拿起来就狼吞虎咽。
殷裕看着面前的皇家子,下意识地变得恭敬拘谨,他微微弯身候在一旁,余光却瞥见魄风大大咧咧地坐在窗棂之上,连个正眼都没给楚弈。
“你疯了?”殷裕压低声音,试图提醒魄风,“赶紧下来,殿前不仪,你不要命啦?”
魄风冷冷看他一眼,并未理会。开玩笑,他一个昭国禁天军的人,在周国太子面前要循什么礼?
柳时衣懒得搭理在一旁斗嘴的这二人,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楚弈身上。
“殿下,你为何会一直在那间屋子里?”
楚弈满嘴都是食物碎屑,好不容易咽下后,咳嗽几声,他才抽出空来回答柳时衣的问题:“我被锁进那个木人俑之后,意识就不太清醒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后来那木人俑裂开之后,我本来想出去的,结果外面全都是打斗声,我趴门缝一看,院子里都是打架的人。我就想着先在屋里躲会儿,等外面打完了没人了我再出去。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楚弈抓了抓后脑勺,嘿嘿一乐,倒是一点也没有了刚见面时劫后余生的样子,把自己的粗神经当成别人的糗事一般讲了出来。柳时衣忍不住摇了摇头,楚弈整个人都写着四个大字——“天生好命”,不能拿寻常人的思维去代入思考紫薇星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