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小娥瞬间炸毛,她算看出来了。
乔吟这个小贱蹄子天生贱种,给她来软的根本不行。
“够了!”
曾氏枯瘦布满青筋的手用力拍打了一下身后的床帮,发出一声闷响。
曾氏见乔吟还是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由得怒火中烧。
她板起脸,方才的笑意瞬间消失,冷声道:“乔吟,我原想着跟你和平相处,但是你这人忒不识抬举,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
我对你好言好语,给足你面子里子,你却当我好欺负。
既是这般,我便拿出祖母的威严来!”
乔吟看看这一群心眼比筛子还多的老乔家人,不屑嗤笑:“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门清。
我就是好奇你们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居然一句话也不问问我就要我把最赚钱的鸭杂生意拱手让给二房!
我呸,想让我把生意交给你们?做梦去吧!”
乔吟说完仍不解气,她转向瘫痪在床的曾氏,讥讽道:“知道我们家人为何打死都不愿意回来吗?
因为你们老乔家从上到下烂到骨子里了!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二房的人变得这样自私冷血薄情,跟你这个老虔婆无底线的偏私有关。
你看那看大房和三房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二哥当年摔断了腿,医药费你是一分都不出,那是你的钱吗?那是我爹娘辛苦赚来的!
还有我三婶,辛辛苦苦,长年累月为老乔家当牛做马,包办了家里地里一切活计,到头来落得什么?
就因为生不出儿子,你们居然冷血到看着她女儿去死!
怎么?看不起女人,说女人是赔钱货!
合着你这个老虔婆和赵小娥不是女人?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女人生的?
看不起女人?你们也配!!!
日后谁再敢说三婶一句,再敢在她面前提一句生丫头赔钱货我就扇烂他的嘴!
把他的头按到粪桶里让他吃个够!!!”
赵小娥气的跳脚,一只手指着乔吟的鼻子怒喝:“反了反了,婆母,乔吟这个死丫头真是反了天了。
你定要拿出祖母的威严来,好好整治她一番。”
乔有文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一个女孩子,天天打打杀杀,尿啊粪啊挂嘴边。
我看你就是跟那些粗俗的生意人在一起混的太久了,沾染上了这一身臭毛病。”
乔有理继续补充:“对呀对呀,女人太粗俗可不行,到时候找不到婆家的。
你快点把生意交出来,去镇里的女子学堂好好学习三从四德,赶紧找个好婆家是正事!”
曾氏双手撑床,微微侧转身子看向乔吟,端的一副祖母的架子:“学规矩作何去镇上的学堂,竟是浪费钱!
依我看,你就呆在老乔家,跟着祖母,祖母会教你这些规矩,再给你寻个好婆家。”
老乔家的人太无耻,一步步刷新着乔吟对人类无耻的下限的认知。
她怒极反笑:“那我就听祖母的,留下来,好好照顾您!”
乔吟说话的时候把“照顾”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再搭配上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和言不由衷的笑,曾氏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劲。
可是眼下三房林月娘去镇上医馆给翠花那个死孩子治腿去了,看那腿伤还挺严重,估计没个几天回不来。
曾氏虽然偏私二房,但是心里也清楚赵小娥那个偷奸耍滑的是惯不可能来照顾自己的。
乔有文要读书,一刻也耽误不得。
乔有理整天游手好闲,不到饭点绝不回家,更是不可能。
至于自己的二儿子乔铁牛和三儿子乔铁林,一个在外跑生意常年不回家,一个终日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床上睡大觉,更是不可能来照顾自己的吃喝拉撒。
再说男女有别,虽说是自己的儿子,但是总归不如女子照顾起来方便。
想到这里,曾氏看向众人:“这里有乔吟照顾我就够了,对了老二家的,现在三房去镇上治腿了,我瞅那伤势,没个三五天怕是回不来。
这几天家里地里的活计你且先做着,等老三家的回来再交给她做。”
曾氏说完,二房赵小娥一脸的不情愿:“那婆母的意思是说这几天挑水,做饭,洗衣,喂牲口,下地干活这些事都交给我做?”
曾氏趁着脸不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