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去,把兰婕妤给本宫叫过来!”张贵妃自进宫后就没这么憋屈过,昨夜自己派宫人去请皇上,谁知皇上又去景澜殿那小蹄子那了,简直欺人太甚!自己不好亲自出手对付那个小贱人,但是这宫里,有的是蠢货。
“贵妃娘娘,兰婕妤她,她不在碧梧宫。”珍珠战战兢兢的跪着道。
张贵妃胸腔剧烈起伏,双眼圆睁,怒视着珍珠,仿佛要喷出火来。突然,她猛的一拍身旁的桌案,随着 “啪” 的一声巨响,桌案上的物件纷纷滚落,而她那修长纤细、精心呵护的指甲,在这激烈的碰撞中不堪一击。只听得清脆的 “咔嚓” 一声,指甲从根部断裂开来,尖锐的断口处泛出刺目的白色,与周围粉嫩的甲床形成鲜明对比。一丝殷红的血丝从断裂处缓缓渗出,滴落在地上,与那散落的珠翠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刺目。她却似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之中,被折断指甲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去、哪、了?”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回娘娘,听碧梧宫的宫人说,兰婕妤她,去景澜殿了。”听到头顶的动静珍珠头也不敢抬,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闻言,张贵妃更加气恼,这些见风使舵的贱人!看凤白晒那贱人受宠,都巴巴的往上贴,都不把自己放进眼里了。我一定要让她们好看!!
瞪了眼跪在地上的珍珠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冷地开口:“你去告诉碧梧宫门口等着,看见她,就让她立刻来见本宫!”
“诺!”
见珍珠退出,张贵妃心中盘算,兰婕妤位份不高,胆子也不大,娘家更是无甚权势,用来当对付凤白矖的刀刚刚好,只需自己恩威并施一番,想必她定不敢违逆自己的意思。
谁知,这一定竟是等到了酉时中,珍珠才领着兰婕妤匆匆而来。
兰婕妤一进瑶光殿,立刻跪倒在地,颤声道:“臣妾见过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唤臣妾前来,有何吩咐?”
张贵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兰婕妤,你可是也瞧不起本宫知错?”
兰婕妤心道:“来了,没想到张贵妃选择的是自己。想到白天和众姐妹们在景澜殿玩乐时,众妃嫔就已猜到张贵妃肯定会找一个低位妃嫔来当刀对付白晒,自己要按照姐妹们商量好的,先假装乖顺,再套出张贵妃对付白矖的方法。”
当下,兰婕妤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挂着谦卑与惶恐,她微抬上身,轻声说道:“贵妃娘娘恕罪,臣妾向来敬重娘娘,也不知道是哪起子小人在娘娘面前乱说,若娘娘有任何吩咐,臣妾定当竭尽全力,只求娘娘莫要生气。”
张贵妃微微眯起双眸,审视着兰婕妤,似在考量她这番话的真假。
“哼,你倒是个机灵的。” 张贵妃轻哼一声,缓缓走近兰婕妤,“你若想在这宫中安稳度日,便得好好为本宫办事。”
兰婕妤心中一凛,面上却越发恭敬:“臣妾惶恐,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可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张贵妃得意地扬起嘴角,压低声音道:“本宫听说你最近常去景澜殿,和凤白矖走得挺近的?”
兰婕忙颤声道:“贵妃娘娘,凤白矖新得了几样好游戏,姐妹们也就去景澜殿玩了两次,并无其他。”
张贵妃冷笑一声,道:“近日,这凤白矖在宫中很是招摇,皇上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的吧?身为后宫妃嫔,难道不知道应该与她保持距离?你这样与她亲近,难道就不怕惹火烧身吗?”
兰婕妤心中一颤,知道张贵妃是开始威胁自己了。只能连连磕头,颤声道:“贵妃娘娘,臣妾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着兰婕妤的模样,张贵妃心中冷笑,就知道兰婕妤的胆子小,只要稍微施加压力,她就会为自己办事。于是,她放缓了语气,道:“只要你按照本宫说的去做,本宫可以考虑放过你。”
来了,兰婕妤有点紧张,生怕让张贵妃看出异样。于是,她咬了咬牙,道:“贵妃娘娘请说。”
张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道:“我要你往后天天都去景澜殿,向凤白矖示好,我这有样好物,你只需每天放一点进她的饮食里…呵呵,包管太医都看不出来。”说完,满脸阴毒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兰婕妤。
兰婕妤心中暗喜但知道张贵妃多疑,如若答应的太快,反而容易引她起疑。遂身子微微一震,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双眸满是惊恐与不安。嘴唇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