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殿,小太监在白晒身旁耳语一番,
栖凤殿内,珠翠环绕,绫罗轻拂,白晒静坐在雕花铜镜前,正由着云璃梳理那如墨的长发,镜中的人儿面若桃花,眉似远黛,只是一双秋水明眸里此时却透着些慵懒。
小太监忠智匆匆而入,趋近白晒身侧,压低了嗓子,将朝堂之事细细诉说。白晒面容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惊讶与慌乱,微微抬起手,示意忠智退下,动作优雅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云璃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的发丝,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头。她眉头微蹙,眼中满是担忧与气愤,嘴唇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终于,她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呀!” 云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眼眶已然泛红,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儿。“陛下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猜忌将军!” 她气愤地跺了跺脚,
白晒微微转头,看向情绪激动的云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想要安抚她。可云璃却像是没感觉到一般,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将军在北疆为了江山社稷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如今陛下不但不奖赏,反倒还要…太过分了呀!” 她越说越激动,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栖凤殿那光洁的地面上。
“主子,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呀,得想个法子才是。” 云璃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眼神中满是急切,紧紧地盯着白晒。宫里就她和白晒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知道自己主子在别人面前就像个单纯的小孩,实则是心有沟壑,十分睿智。
白晒微微勾了勾唇,目光望向殿外那黑沉沉的夜空,“云璃,宫里的姐妹们该派上用处了。
第二日,后宫众妃嫔如往日一样,打着给皇后请安的名号,来栖凤殿行赌博玩乐之事。
众人一入殿内,便瞧见云璃正满脸忧色地站在一旁,而白晒则无精打采地靠坐在榻上,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捎眉耷眼的毫无往日的活泼。
裴婉清疾步上前,“皇后娘娘,可是病了?这般无精打采的?”
白晒无力的摆摆手,“姐姐们来了,我没事,你们自己玩吧。”
见白晒不愿意说,一众人都急了,兰婕妤将站旁边的云璃拉至一旁边,“皇后娘娘怎么了?”
“这……”云璃瞟了一眼白晒的位置。
“吞吞吐吐的作甚?娘娘这般情态,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些下人可担待得起?”
“唉,婕妤娘娘,不是奴婢不说,是奴婢说了,也没用啊。”云璃满脸愁苦,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微微低头,看着脚下的金砖地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与无奈。
“赶紧说来,姐妹们虽然势单力薄,但人多总能想出些法子。总好过娘娘一人在此暗自神伤。”兰婕妤关切的道。
其他几位妃嫔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一位身着翠色宫装的美人轻轻摇着手中的丝帕,着急地说道:“云璃,你便莫要再犹豫了,咱们都是真心为皇后娘娘好,多一个人出谋划策,公主便多一分希望啊。”
众人皆点头附和,目光紧紧地锁在云璃身上,眼神满是坚定,仿佛只要云璃说出缘由,她们便能立刻为白晒排忧解难,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
云璃看着众人这般着急的模样,咬了咬下唇,眼眶微微泛红,带着哭腔说道:“各位娘娘,我家娘娘并非身子不适,而是因朝堂之事忧心呐。镇国大将军在北疆苦战得胜,如今却遭陛下猜忌,恐有不测,娘娘心系将军安危,这才……” 云璃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哽咽。
裴婉清等人听闻此言,皆面露惊愕之色。于美人轻轻捂住嘴,喃喃道:“怎会如此?将军战功赫赫,怎会遭陛下猜忌?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栖凤殿内弥漫着浓浓的忧虑与不安。
白晒强打笑容率先打破殿内的沉默,“姐姐们不必忧心,现在也只是传言,不必当真,此次连同捷报来的,还有父亲为咱们寻的生子秘药蕴子丹。”说完吩咐云璃,“云璃,去将本宫床头暗格里的东西拿来。”
“诺!”云璃应声而下。
不时,云璃抱着一个约有半尺见方,整体紫檀色的盒子进得殿中。
白晒接过盒子,缓缓打开,只见盒子里有三个莹润洁白的羊脂玉瓶,玉瓶塞以红珊瑚制成,鲜艳的红色与羊脂玉的洁白相互映衬,格外夺目。
白晒轻轻拿起一个玉瓶,拔去瓶塞,一股奇异而馥郁的药香飘散而出,幽然萦绕在众人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