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秧娜在狭窄的过道里不小心打翻了一盆水,水溅到了汪母的鞋子上。汪母立刻像被点燃的炸药包,暴跳如雷:“你个笨手笨脚的死丫头,这点事都做不好,这水不要钱买啊?你看看你,啥都不会,花着我儿子的钱,还想办婚礼,我儿子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累赘。你是不是故意的,想给我下马威啊?”
白秧娜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哭腔道歉:“妈,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注意。”
汪东林在一旁看着,怕汪母把白秧娜惹毛了,只好赶忙上前拉住母亲:“妈,您别这样,娜娜也不是故意的,她还不太习惯这些。”
汪母却像一头倔强的老黄牛,用力甩开汪东林的手,手指差点戳到汪东林的脸上:“你还护着她,你看看她哪点像个过日子的人?你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哟。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是让你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的。”
白秧娜听到这些话,心中如刀绞般疼痛。自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妈妈白晒可是什么也没让自己干过,后来自家有了公司,也没缺过钱花,根本就没想过工作不工作的事,反正,以后家产都是自己的,自己断不会缺了钱花,没想到,汪母一来,就开始对自己挑三拣四,她也不想想,自己都是因为什么才会受这等委屈。
想到自己受的委屈,白秧娜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两个女人谁也不让谁,汪东林眼见着屋内的争吵愈发激烈,局面即将失控,心急如焚之下,他使出全身力气,分别拽住汪父汪母的胳膊,连拉带拖地将他们弄出了出租屋门外。出租屋的楼道里灯光昏黄且闪烁不定,四周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汪东林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大口喘着粗气,压低声音快速说道:“爸,妈,你们先别吵了。我跟你们说实话,我和娜娜在一起,就是看准了她家里有钱。她妈不同意我们的事,还冻结了她的银行卡,可只要我们能把她哄好了,她的那些财产迟早都是咱们家的。咱们现在受点委屈算什么,等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汪东林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的表情因急切而有些扭曲。
汪父汪母听了儿子的话,先是一愣,脸上露出震惊与犹豫的神色。汪父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东林,这事儿可不好办,万一被发现了,咱们可就完了。”
汪母则在一旁咬着嘴唇,眼睛滴溜溜地转,似乎在权衡利弊。
片刻之后,汪母轻轻拍了一下汪东林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儿子啊,你这招有点险。不过要是真能成,咱们家以后就不用愁了。”
汪父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儿子的计划。
三人重新回到出租屋内,此时的汪父汪母像是换了两个人。
汪母脸上堆满了勉强的笑容,眼神中却仍有一丝难以掩饰的虚伪。她走上前去,轻轻拉住白秧娜的手,说道:“娜娜啊,刚才是妈不好,妈太着急了,你别往心里去。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汪父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娜娜,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别拘束。”
白秧娜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还是争吵过后的涨红,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疑惑地看着汪东林。
汪东林则向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白秧娜只好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仍残留着一丝不安与疑虑,她不知道汪父汪母为何会突然改变态度,仿佛有一层迷雾笼罩着她,让她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为了安抚白秧娜,汪父汪母对视一眼后,汪母率先开口,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娜娜啊,你俩都领证这么久了,我们老两口商量过了,这婚礼也该办了,之前是我们疏忽,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婚礼的事我们一力承办,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
汪父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精明与算计。
白秧娜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连日来的阴霾仿佛被这一句话驱散了不少。
婚礼当日,白秧娜满心欢喜地精心打扮,穿上了自己精心挑选的洁白婚纱,妆容精致,宛如从童话中走出的公主。
她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坐上了前往酒店的车。一路上,她的脑海里都是婚礼现场盛大的场景,璀璨的水晶吊灯、娇艳欲滴的鲜花、精美的摆盘以及亲朋好友们羡慕的眼神。
然而,当车缓缓停在所谓的 “大酒店” 门口时,白秧娜愣住了。
眼前的建筑看起来陈旧而普通,招牌上的字迹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