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的山洞。
“虫母大人……”
男人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凹凸不平的山石直接戳破膝盖上本就破败不堪的战甲,手中的长刀也被它的主人立插在地上,发出哀鸣。
“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沈青青有些头疼,她着实无法理解这男人的脑回路,这是一言不合就给人下跪行礼吗?
“虫母大人,”撒恩斯特强忍着心中的哀痛说道,“属下有罪,请大人责罚。”
尽管有些不太能理解男人的世界观,但沈青青本着人道主义关怀,还是开口道:
“其实我不是你所谓的虫母,我只是,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出生在卵里,但我可以保证的是……”
沈青青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我绝对是胎生的!”
然而已经陷入自我怀疑的撒恩斯特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是在听到沈青青说自己不是虫母的时候就陷入自责中。
都怪他,若不是他保护虫母不利,虫母又怎会急于否认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小小的虫母又怎么会先天残疾!
都是他的错!
看着男人濒临崩溃的模样,沈青青忽然觉得与人交流恐怕不仅仅需要一张嘴,更重要的是丰富的跨文化知识与平静的心态。
不然如果再遇上像他这样听不进话的人可要怎么办,原地爆炸吗?
“不不不,你不用这么伤心的,”沈青青凑近了些,抬抬胳膊晃晃脑袋,“你看,我这不是还挺健康的吗。”
建立了精神链接以后,双方不用语言就可以共享彼此间的情感波动。她感受到了无尽的自责与懊悔,所以才想着安慰一下。
撒恩斯特听后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的虫母,万千虫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可以纡尊降贵安慰别人。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也不行。
虫母,生来高贵。
“虫母大人……”
见他又要用那些繁琐的称呼,沈青青打断了他的话:“其实我有名字的,我叫沈青青,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
没想到男人听后反应如此之大,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抱起她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什么宇宙级珍稀物种一样。
“您是尊贵的虫母,整个虫族都是为了您而存在的,您的指令,您的需求,您的情绪,都是虫族毕生所求,怎么能直接称呼您的名字!”
看来这人还是虫母的忠实拥护者,沈青青笑了笑。
这一笑,笑进了他的心尖尖。
所以在沈青青问他叫什么的时候,直接脱口而出:“撒恩斯特。”
“虫母大人,我叫撒恩斯特。”
“撒恩斯特?好名字。”
听到虫母的夸奖,撒恩斯特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忽然崩断了。
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虫族都对虫母有着莫名的执着了。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仿佛在触动他的心弦,放出无声的引诱。
所以在沈青青提出有没有什么布料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单手拔刀,干脆利落地斩下自己的断袍,态度恭敬地奉了上去。
不用沈青青开口,自觉主动转过身低下头,静静等待虫母大人更衣。
这里没有什么衣物,唯一比较柔软的就是他背上披的长袍,然而就是这有些粗糙的布料却成了沈青青唯一可以蔽体的东西。
虽然她不是专业的裁缝,但一定是一个还凑合的自给自足者。
在她的要求之下,那块布料被撕成两段,一长一短,正好可以作为裹胸和简易的中裙。
那么现在,衣食住行已经解决了四分之一,剩下的……
沈青青将视线落在面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身上。
他说他叫撒恩斯特,是此次虫母转移行动的主力,也是总指挥官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
“撒恩斯特。”
听到沈青青叫他,撒恩斯特下意识地想转过身回应,忽然想起虫母之前说的没有她的命令不许转身,于是也就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本能,依旧保持跪姿背对着她。
“虫母大人有何指示。”
“你转过身来。”
“是。”
等他转过身,不由得愣在原地,他从未见过像虫母一样这般漂亮得让虫眼前一亮的虫族雌性。
肌肤胜雪,白嫩无双,明眉皓齿,秋水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