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送上来的莎车使团幸存者,魏叔玉脸上古井无波,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然而现场,人群顿时就炸了。
“魏叔玉还是太年轻了,当时就应该杀个精光。”
“谁说不是呐!胡杂敢调戏大唐女人,就该被杀。”
“多俊俏的小郎君,真想将他偷回家藏着。”
“真有些奇怪,那些坐着当官的,为啥要为胡杂出头?”
...
瞟了眼得意洋洋的长孙冲,魏叔玉嘴角微微翘起。
有时候太简单了,反而一点都不好玩。
李道宗咳下嗓子,重重拍下惊堂木,三司会审正式开始。
“魏驸马,莎车使团告你乱杀无辜,可有此事?”
魏叔玉淡淡开口:
“人是我杀的,却并没有滥杀无辜。我们唐人都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遇见大唐妇女被莎车王子调戏,岂能袖手旁观。”
魏叔玉看着长孙冲,邪魅笑着继续道:
“再说大唐可没有律令,禁止国人杀异国人。白胜,将两个莎车人宰了。”
“唰唰!!”
说时迟那时快。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被魏叔玉刻意留着的莎车人,终于领了盒饭。
一瞬间,现场寂静一片。
御史们看着魏叔玉,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什么都说不出来。
宰相们直接睁大了眼睛,身体如同触电了一般,满脸震惊看着魏叔玉。
百姓们则激动得浑身发抖。
不愧是抬棺劝谏的魏驸马,从来都没有让百姓们失望。
杀得好!
敢调戏大唐妇女,该杀!!
不过暂时得静观其变,万一真定小郎君的罪,拼了命也要将他保下来。
至于西域诸国使臣,则瞳孔骤然紧缩,吓得整个人再也冷静不下来。
天啦。
如此残忍的大唐驸马,完全惹不得呀!!
长孙冲气得‘噌’的站起来,“魏叔玉,你好大的胆子!!”
魏叔玉贱兮兮看着他:“你看,原告都没有了,莎车国使臣一事,可以翻篇了吧!”
“这......”
军方出身的刘德威自然不会说什么,再说他还是瓦岗出身,与魏征多少有点交情。
至于刑部尚书李道宗,只需要按照大唐律令来办就行,其它的弯弯绕绕与他无关。
不愧是老阴比的长子,他很快便想出对策:
“魏叔玉,这里是皇城,岂是轻动刀兵的地方,莫非你想造反?”
“长孙冲,你还真会扣帽子?长孙家掌管铁器生意,你又担任鸿胪寺卿,你们时时刻刻维护胡杂,莫非长孙家与胡杂有利益往来?”
“你......”
魏叔玉乘胜追击:
“父皇,薛延陀狼子野心,欲霸占北漠成为另一个东突厥。长孙家为了追求利益,向薛延陀走私武器、甲胄,望陛下判处长孙家谋逆!!”
“什么!!”
现场一片哗然,旋即变得格外宁静。
天啦,说的事情不是与莎车国有关吗,怎么又与谋逆扯上关系。
李世民脸色铁青,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长孙无忌竟如此糊涂。
“叔玉,话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
魏叔玉没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口供递给无舌。
李世民看完口供,他脸上的戾气越来越重。旋即他长长吐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长孙无忌。
“辅机,叔玉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老阴比连忙站出来,将身子躬成九十度。
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刻他也怕了。
狗东西挑选的时机太好了,故意挑人多的时候,好将圣上架在火堆上烤。
如果没猜错的话,北上的商队应该被捕奴营灭了。倘若那样的话,他只能壮士断腕。
“陛下冤枉啊,微臣家的商队一直向西边行商,从未去过北方啊。”
“是吗?”李世民的声音很冷,冷得像从地狱传出一般。
霎时!
长孙无忌后背全部汗湿了,身子忍不住开始抖起来。
“起来吧,此事朕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看向贱兮兮的魏叔玉,李世民平静下来的心差点气炸了。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