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再翻了个有人能听见的身,不说话了。
室内的黑暗越来越重。
这是黎明快到了。
句荷闭上眼,预备明早无论阿竹怎么敲门她都绝不起床。
第二日,句荷如愿昏睡到中午被句莲亲自揪着耳朵享受了一把体验极差的世家公子叫床服务,随后于下午大少爷安排的日常训练环节中十分不小心不故意非刻意地一拳打中了大少爷猝不及防的下颚,并最终拒绝领取受害者赠送的加练大礼包。
“句荷!”
阿竹以前常悄悄想象自家大少爷若有朝一日成了婚有了孩子做了父亲会是如何一番光景。句莲会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是否会体谅他的辛苦,亲自指导他的修炼,在必要时给出鼓励和夸赞,是否一定会胜过那孩子的爷爷千倍万倍?
可阿竹也知道,他只怕未必能活到亲眼所见可以验证自己所想的那一日。
“你有本事你别用定身术!你用你那两条狗腿你追上我啊!”
真是世事难料啊。阿竹绝望地叹了口气。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活不到那天了。
“那你有本事你就努力练功,练到能破了我的定身咒,自然也就不怕我对你用这招了啊!”
呵呵。甚至可能都不太需要他那和现实出入太大的想象力。阿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视力和想象力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
只见咱们的句小少爷上下嘴皮一碰,张口就来:“我没本事啊!我就是没本事啊!我要有本事还轮得到你教育我?我早给你房顶掀了!草全拔了!我给你假山开山洞!我给你白花涂绿漆!”
听力……疏忽了……阿竹不得不面对现实。
“大少爷,小少爷,厨房刚做了些茶点,不如……”
“句荷!你等我抓到你,你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皮开肉绽!”句莲举着鸡毛掸子在阿竹的视线中飞奔。
所以暂时将我眼睛闭了起来……阿竹微笑着再次闭上了眼睛。
“那个……”阿松走进莲院的时候,鸡毛已经飞了一地。
句荷正抱着院里最高的一棵树的最高的一根树杈转头看向他。
“下来!”而句莲则一手叉腰,一手举着秃了半截的鸡毛掸子直指向树上的句荷。
“松哥,有什么事儿吗?”在场还有余力接待来访者的也就只剩下不愿面对现实的阿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