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咄咄逼人地走上前。他一贯看不起这些天生命好还不懂得珍惜的二世祖。凭什么这小子就能有学不上,自己却生来就求学无路?
“欸,这,过了吧。”右门侍紧急拦住了左门侍逼近句荷的步伐,冲他低声道。
“你懂什么?他已经不是少爷了,老爷和大少爷现在都看他不顺眼,他还算个屁啊。”
句荷:你俩密谋的声音还能再大点吗?我都怕你们家老爷和大少爷在前院亲耳听见啊。
“那个,小右啊。”句荷微笑着开口道。
右门侍怔愣。
“对,我就是叫你呢。你们俩一口一个奉命办事。那我能不能问问,这个命,是不是说,凡是出入府门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得由守门的门侍仔细查验。对吗?”句荷虚心求教。
“是,奉命办事,奉命办事。”右门侍一边努力捂住左门侍的嘴,一边苦笑点头。
“那是每扇门都如此吗?”句荷又问。
“是,都如此,都如此。”
“咻!”句荷闻言,高兴得吹了声口哨。
“你吹什么口哨呢你吹!”左门侍当即吼道。
“啊?你说我啊?”句荷疑惑地指向自己。
“没有没有,他不是,他,他犯病了,他犯病了。”右门侍还在试图弥补。
“对,我说你呢!怎么了?你还以为你是少爷呢!我告诉你,张管家都跟我说了,这都是老爷的意思!”左门侍一把推开右门侍,便想冲到句荷身前来。
然后他就如愿冲到了句荷身前……
句荷挑眉:干嘛?
左门侍干瞪眼:你怎么不躲?
句荷歪头:我为啥要躲?
左门侍继续瞪眼:你不躲,我……
实则他也干不了啥。或者说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干啥。
是人都会躲开一个气势汹汹朝你冲过来的人的。
但他们二人之中可能有一个真的不是人。
句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不喜欢我吹口哨?”
左门侍咽了口口水,努力维持自己的气势:“你别嚣张!”
句荷眨了眨眼,又吹了一声口哨,再道:“这就嚣张了?”
只是这哨音与前一声略有些差异,不似之前那般高昂尖细,反而极长且沉,还如故意炫技一般充满了转音。
“你是不是不想从这门走出去了!”
砰!
一声巨响与左门侍的尾音猝然重叠。仿佛重物撞击,震动与落灰一并侵袭在场所有人的视听。
右门侍下意识卧倒在地。似乎这撞击并非攻击他的耳膜,而是直奔他的小命。
“这……”
砰!
又是一声,直接打断了右门侍颤抖的低喃。
众人这才意识到,那落灰似乎是老旧门墙喷洒出的死血,而那撞击正是发生在那扇小门门框往左半寸处,句荷所站立之地的正对院墙上。
既然你们家的门这么难走,那就别怪老娘帮你开个能走的门。句荷的嘴角终于勾起真心实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