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荒唐事,也不至于把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里。”
“荒唐?”句老爷漠然的瞥向大长老,“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你吗?”
大长老顶着那道冷冽的视线回看过去,心底的鼓声却更大了。
“因为你蠢啊。”
句莲回到莲院中时,句荷刚从假山上爬下来。
“哥,阿竹已经去给你准备热水了。”她方才正是在假山上了望句莲是否归来的。
“大少爷,卧室内的浴桶都准备好了。您赶紧去换身衣裳吧。”阿竹走到二人身侧。
热水是一早就备下的。句荷沐浴完后,阿竹便看着下人将浴桶与卧房一并都收拾好了,才再将浴桶搬进卧房的。为得便是随时候着句莲回院,第一时间就能回屋梳洗。
阿竹看着句莲的狼狈忍不住蹙眉。
阿竹一生侍奉过两个世家,而这两个世家恰巧还都是仙界中数一数二的名门。阿竹一生见过的世家子弟可谓不知凡几。
但平心而论,即便是在他的所见之中,句莲也独独称得上是最为清风朗月的一个。
句莲重礼,衣冠服饰,从来容不得半点差错。不提什么尘沙草屑,只说就连每日什么颜色的衣服配什么颜色的衣冠,若在院中该是如何舒适而不失端正的行装。若要见客又该是哪套得体却不可花哨的衣裳。再有见的是什么客,是富是穷,是师出有名,还是途经此地,是要事在身,还是闲来无事,对应不同的人又该着哪些不同的服饰,什么颜色样式,或冒犯的或禁忌的,句莲都是有一套讲究的。
但此刻,少年华服上的污糟都快先叫夜风洗过一遍了。
他们家大少爷何时形容如此凌乱过。阿竹是止不住的心疼。
可句莲却只是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并不急着踏进卧室更衣。
“你跟我过来。”句莲仍将有些疲惫的目光落回句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