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眉毛上啊。”
句莲:没救了。这回是真没救了。
“二长老,入内行刑吧。”再说下去,这刑罚可就不是买一送一能了结的了。句莲试图以转场混淆现场。
“我说的允,是允有理有据。我说的不允,是不允空口白牙。这前后之别,小少爷读书甚少,不知分辨,也是一罪。”只可惜二长老全无让步的意思。
“读书少也要罚?那瞎子怎么办?莫不是一天三顿光吃鞭子就吃饱了。”句荷不屑道。
“有目不用与无目可用,如何能相提并论。”二长老已有些禁不住皱眉。显然开始厌烦句荷的诡辩。
“我不过是效法二长老的言行故而才有此一说的。怎么二长老还要为自己的说话方式生气吗?”句荷嘴角上扬。
“小少爷这是何意?”二长老实打实地皱起了长眉。
“二长老罚我,罚的是我的坐骑在为人所害,不可自控的状态下毁坏院墙。”句荷陈述了一遍自己的罪行。
二长老大约是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但又似乎没什么不对,于是闭口不言,全当默认。
“那就是说句氏族规中有载,说一个人无论对他其下的人与物是否存在实际掌控力,都当为其的言行负责,对吗?”句荷挑眉,提问的样子竟还有几分求知的诚恳。
“是。人原本就有治下的责任,自然也该有治下不严的罪过。”二长老认了这一点。
“好,那实际犯错的那人或物要不要罚?”句荷再问。
“要罚。但罚有先后,在上者当以身作则,在下者才能上行下效。”
“嗯。”句荷点点头,“那我这就回去通知我爹,然后我呢,就明天再过来,好吧?”
二长老面色更差:“小少爷是想向家主寻求庇护?”
不知是否是和句荷相处久了,句莲都有些意外自己听懂了句荷的脑回路,于是缄默不言,任其发挥。
“诶,这种违反族规的话,也亏二长老你想的出来。”句荷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竟反过来教育起二长老来。
“你方才不是都说了嘛。罚有先后,父为子纲,我爹在上,我在下,理所应当啊。我这不也是担心您甩鞭子甩累了,故而才说先去通知我爹今天来麻烦您,然后让你休息半日,明天我再来麻烦您。要不累着长辈了,我岂不又是罪加一等了吗?”句荷眨巴眨巴大眼睛,诚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