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皆带起凛冽风声,与温北君之攻势相互交织,碰撞出点点火星,于黯淡夜色中绽放,恰似绚烂而短暂之烟火,瞬间照亮周围斑驳院墙与墙根处瑟缩颤抖之杂草。彼时,夜空乌云蔽月,仅几缕月色从云隙艰难渗出,仿若为这场生死之斗而紧张得瑟瑟发抖。
温北君眉头紧锁,似两道剑眉欲将那无形之忧虑斩断,眼中精芒一闪,警觉之意顿生,心下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揪住。“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真是鼠辈。”
温北君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长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向着风声再挥一刀。
刺客借着温北君攻击之势,如鬼魅般向后退去。其身影于月色下快速闪动,几个起落间,双脚轻点地面、墙壁、树枝,每一次触碰都带起一阵气流,扰动周围花草,扬起一小片尘土,使周围景象如梦似幻、模糊不清。眨眼间,刺客便消失于如墨夜色之中,仅余一阵轻微风声,仿若从未现身一般。那风声掠过庭院水池,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倒映其中的破碎月影如水中之玉,在涟漪中摇曳生姿。
温北君并未追击,而是手持长刀,静立原地。他眉头微蹙,似有一团迷雾萦绕心头,久久不散,眼神凝重如铅,疑惑似丝缕纠缠其中,望向刺客离去方向,若有所思。
他微微眯起双眸,只有不远处的石灯笼散发着微弱光晕,光影在地上摇曳晃动。
今年已经第二次被刺杀了。
温北君负手而立,就算自己大病初愈,在自己出刀的情况下打了这么久都没见血,是绝对的高手无疑。只是自己平日一向藏拙,从未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武艺,又怎会引来此般刺杀。
“叔,方才怎么了?”
“无事,我想错了。”
男人冲着屋内的小侄女一笑。
石灯笼的光亮早已熄灭,只有院中的水池还在荡漾着方才的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