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授意嫡子凌蕤大闹稷下学宫,搅得天下学术圣地一片混乱之后,如今竟毫不掩饰自己那吞天蔽日的野心。
“司将军若是攻克楚地,朕为天下共主,司将军自当是楚王。”凌丕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诱惑。
司行兆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凌丕,试图从凌丕的面容中找到一丝玩笑的意味,哪怕只是一丝,然而他失败了。
“大王,此举……此举乃逆天而行,大秦虽衰,可天下共主之位仍在,若贸然称帝,必遭诸侯群起而攻之。”司行兆试图劝说,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
凌丕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诸侯?如今诸侯各自为政,一盘散沙,若无寡人,更是不知几人称霸。寡人称天子不过是顺应时局,是天命所归。司将军,你若不愿,寡人也不勉强,只是你可别忘了,如今你战败之罪,唯有立下不世之功才可抵消。”
司行兆沉默了,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心中明白,凌丕这是在将他逼上绝路。若不答应,他不仅会因战败而被处死,还可能会累及家人,让他们遭受灭顶之灾;若答应,便是踏上了一条充满荆棘与鲜血的谋反之路,那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途,一旦踏上,便再也无法回头。
“大王,臣……臣愿为陛下效命!”司行兆咬了咬牙,那用力的一咬,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犹豫都嚼碎。最终,他还是做出了这个艰难的选择。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身后是万丈深渊,面前是刀山火海,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凌丕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司将军不愧是识时务者。你放心,待你功成,寡人绝不食言。”说罢,他负手转身,宽大的袍袖在风中簌簌作响。
司行兆望着凌丕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他深知这一决定将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也将把齐国拖入未知的深渊。但此刻,他已无暇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