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手笔,随手竟是黄郡守的两倍了。”
温北君还是没有理会。
王贵微微俯下身,在温北君的耳畔轻声道,“咱家收了将军一千两,自然要吐些什么才像话,咱家就给将军递句话,咱家听说齐国那位剑术大宗师,有个弟弟,和他一个姓。”
说罢,王贵也不管温北君听没听到,加快了脚步,推着温北君一路向前。
温北君若有所思。
天下武学有宗师水准的寥寥无几,更何况是天下认可的齐国剑术大宗师,那便是只有陈礼一个人。至于陈礼有个弟弟,他倒从未耳闻。
只是这件事从别人口中说出也许算是个陈礼的闲情逸事。可从王贵口中说出…
温北君依旧记得,景初三年冬日,王贵在如今已经覆灭的临仙,反复提及的人。
陈印弦。
自己从入伍起就认识的人,竟然是陈礼的亲弟弟。
温北君想过陈印弦也许有些来头,但没想到真的是凌丕的人。
只不过临仙已然覆灭,他也再无从得知陈印弦到底谋划些什么。
“将军,您这身子骨能不能走到殿上,咱家推着您上殿实在是有些不太好看。”
“哦,那本将自己走便是。”
温北君略显困难的站了起来,向着王贵微微点头道,“公公辛苦了。”
王贵这次没有和温北君客套,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双手还托在素舆的把手之上。
“殿内的规矩,将军想必也是知道的。不可高声语,不可配刀剑。”
“知道知道,本将来过很多次了。”
温北君随手解下琵琶泪,丢在地上,回头望了一眼王贵。
是静静站立的年轻宦官,也好像是在王公街尽头候着的卫子歇。二人的形态好似都有几分相似,又好像,只是都在瞒着自己什么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