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前一样,这么不给我面子。”
“天啊,巴巴托斯大人居然也讲面子了吗?”
“哈哈哈哈哈!”
二人一同大笑了起来,久别遇知音,真好。
“怎么,遇到麻烦了?”
温妮莎将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杜林,眼神从温柔变得狠辣,就好像要看穿那只漆黑巨兽。
“总要看看如果没了我,蒙德人自己能不能扞卫自己的自由啊。”
温迪也站了起来,与温妮莎站在一处,共同望向杜林和正在赶往杜林方向的众多蒙德人。
“那你呢,为什么不在彻底磨损前拼一把?”
闻言,温迪罕见的没有回答,只是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我明白了,是为了他们吧。怕了?”
温妮莎眼睛转了转,指着下边的百姓和蒙德城,调皮地问道。
“还是你最了解我啊。是的,我怕了。我不怕失败,但我见过凯瑞亚的结局,我不希望那是蒙德的结局。”
温迪同意了温妮莎的观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怯弱”。
“所以,我早说过,你这个自由之神,恰恰是蒙德最不自由的人了。”说到这里,温妮莎停顿了一下,随后关怀着说道,“就不能多为自己想想吗?”
温迪闻言淡淡地笑了笑,目光温柔地望向下边的子民,“这是天理加诸于我等执政的束缚,但也是我真正自愿的责任。我不会放弃它的。”
“我看未必吧,你看,这是谁?”
听闻此话,温迪顺着温妮莎地声音看去,就见徐若云和宵宫不知何时也出现在特瓦林的背上。
“虽然自己怕,但又是把神之心送给至冬那个小女孩,又是培养他,这就是你的计划吗?”温妮莎似乎是看穿了一切,相当得意地说道。
“诶,不是……”
温迪很想说真没有,神之心的事是对女士的那点愧疚之心(恐怕说出来温迪自己都不信),但徐若云他只是单纯地想指引一下他啊,完全没有任何计划。
“诶诶,我懂,我懂,”温妮莎打断了温迪地讲话,“你们这些神明做的计划肯定是要神秘的,我都懂。”
温迪:其实我觉得,你什么都不懂。
“喂,你,”说着,温妮莎指了指徐若云,“对,就是你。我现在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太久,她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但我看了你刚刚的表现,嗯,勉强还算可以。”
徐若云现在还是很懵的,本来还和宵宫一起走着准备对付杜林的,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被谁抓到一个绿色地屏障里,什么都干不了。
然后刚刚才被放出来,就见温迪和眼前这个人说着一堆谜语……不过温妮莎最后一句话他倒是听懂了,这是在夸他呢。
“呃,谢谢?”
“不用谢了,我温妮莎的眼光从来没错过,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所以,我就结个善缘,这把剑陪伴我很多年了,我会将我最后一缕念头封存于此,希望你能带我看到那个答案。”
说着,温妮莎这具身体忽然又虚幻了几分,最后的时刻,她转过身子,看向温迪,微笑着做着最后的告别:“再见了,温迪。”
尊重了温迪如今的身份,温妮莎最后的称呼是如今他的名字,温迪。
温迪没有说话,又拿起他的琴,温柔地弹奏着:
“英雄啊,
不必留念,
你的人民已足够勇敢。
朋友啊,
不必道别,
下一次相遇就在明天。”
随着这曲高天之歌,温妮莎笑着消失在了这里,最后凝聚成一把剑,缓缓降落在徐若云手中。
“果然啊,你总是喜欢听我的歌。不过,如果你不回来,可就听不到我这位最好的吟游诗人的歌声了哦。”
温迪望着温妮莎消失的地方,表情有些失落,这样喃喃自语道。接着又回头看了看徐若云和他手里的剑,顿时释然来不少,微笑着说道:
“刚刚骗你的哦,无论你身处何方,我都将为你奏起高天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