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一脸严肃,“何禹帆,是这两年我们把你惯得没大没小了是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何禹帆冷笑一声,躺下去用被子将自己罩起来。
是啊,他们惯得。
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惯得。
从来不问他要不要。
如果不是前几天他闹那一出,他爸妈还想着让齐默给他提供肾源呢。
他们怎么敢的啊。
怎么想的啊。
他已经够苦了,好不容易有自己的生活,为什么爸妈还要去打扰他。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既然贵少爷都这么说了,那刚刚的谈话就当做不存在吧,我们也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先告辞。”
古老说一家人时,明显是带着嘲讽的。
说完,就朝外走去。
何父赶忙去追。
“古教授,不是这样的,小帆他口无遮拦,你别介意,刚刚说的算数,算数。”
何父一直追到电梯口。
看到齐默还站在那,眼眸闪动。
齐默看都没看他,只是他们出来时,按了电梯。
古老推开何父的手,“何先生,京都医院的医疗资源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就不插手了。”
“古教授,这个我知道,可是小帆他等不了啊,算我求您,求您可怜可怜孩子。”
京都医院他自然是信任的,不然不会把何禹帆送到这里来。
可是再这么拖下去,他真怕情况不妙。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叮——’
电梯到了。
几个人都没有理会他,径直上了电梯,唯有古教授还在外面。
他脸上还是一副和善的模样,却目光如炬,“何先生,来时我便说了,我是受人所托,我不是闲的主动来给自己找病患,我不会说话,可我看的懂形势,何少爷的病,你另请高明。”
古老目光逼人,强势的他插不进话。
说完之后直接上了电梯。
电梯关上的那刻还冷哼了一声。
何父绝对听见了。
一阵悔意袭来。
他不该让丁欣来的。
都是她,搞砸了一切。
“阿默哥,别生气,我们不治了。”电梯门关上,时岁安慰着齐默。
齐默面上浮现出笑意。
“谢谢岁岁妹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帮帮他,他是无辜的。”
如果是丁欣,或者是何父随意一人躺在那床上。
他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但是何禹帆,他是最不该承担这后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