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内,昏黄的烛火在风中瑟瑟发抖,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文才躺在简陋的床铺上,一天的疲惫让他眼皮沉重,仿佛有千斤之重。
他刚刚好不容易将身子舒展开,拉过那满是补丁却带着熟悉味道的被子,盖住自己,准备在这一片寂静中沉入梦乡。
就在这时,一阵 “咚咚咚” 的敲门声毫无预兆地打破了宁静。
那敲门声急促而猛烈,每一下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义庄的大门上,声音在空旷的义庄内不断回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文才倒也不愧是大神经,或者说习惯了,没有一点感觉不适。
甚至被惊扰美梦的文才,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边不耐烦地揉着眼睛,一边大声嚷嚷道:
“谁呀,大晚上的来义庄敲门,家里死了人也不用这么着急来吧?”
他全然不知,在门外敲门的四目听到他这话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如墨。
四目本就赶路赶得疲惫不堪,又被文才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给气得不轻。
他那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此刻像是被乌云笼罩,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站在门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暗骂道:
“这臭小子,真是欠收拾。”
“看来还是缺少师叔的疼爱了,等下必须要好好疼爱一下这个臭小子。”
而此时的文才,依旧一边不停地抱怨着,一边趿拉着鞋子,朝着义庄大门走去。
他那晃晃悠悠的步伐,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些滑稽。
嘴里还在嘟囔着各种不满的话语,伸手握住那冰冷的门闩,用力一拉。
随着 “吱呀” 一声,门被打开,正好迎面看到了满脸发黑的四目师叔。
眼看是自己师叔四目,脑子还有几分模糊的文才瞬间清醒,主要是文才也不完全是傻子,知道自己又惹祸了,所以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了两步。
本来四目只是打算说教几句就算了,但是看着文才后退两步的动作之后,心里顿时觉得有点不舒服。
念头不顺,往小了说那就是睡不着觉,往大了说那可能会滋生心魔。
所以四目觉得自己狠狠的疼爱一下文才应该问题不大。
退了两步的文才看到四目依旧看着自己才如梦初醒,脸上瞬间堆满了尴尬的笑容。
那笑容就像一朵盛开得有些扭曲的花儿,嘴角拼命地往上扯,试图展现出自己的热情与恭敬,可那僵硬的肌肉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四…… 四目师叔,您…… 您怎么来了?”
“嘿嘿,师叔,我…… 我刚还在想您呢,没想到您就来了,真是…… 真是太巧了。”
文才努力地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用这蹩脚的讨好来缓解眼前一触即发的危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可那上扬的弧度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硬地拉扯着,显得极为不自然。
那笑声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干涩又刺耳,在这寂静的义庄里回荡,愈发凸显出他此刻的心虚。
他边说边不安地挪动着双脚,身体微微前倾又后仰,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内心的紧张。
他的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四目师叔的眼睛。
眼看这样似乎没有办法躲过这次毒打,文才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只好继续说道。
“那个......师叔,你听我解释,事情是有原因的......”
文才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搓着自己的双手。
“哦?”
“我的好师侄,你要说些什么?”
“我这个家里好像死了人的师叔在这里好好听着呢?”
四目师叔说完,身形猛地一动,一个健步就像一阵狂风般冲了过来。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眨眼间就来到了文才面前。他那粗壮有力的大手如鹰爪般伸出,精准无误地掐住了文才的一张老脸。
紧接着,四目师叔的两只手开始发力,如同在揉面团一般,对文才的脸开始了无情的蹂躏。他一会儿把文才的脸往左狠狠地一拧,文才的五官都被挤到了左边,眼睛斜着看向一边,嘴巴也被扯得歪向一边,像是在脸上画出了一幅怪异的抽象画;
一会儿又往右用力一扯,文才的脸瞬间又被拉向右边,那模样滑稽又可怜。
“好师侄,师...叔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