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两个家伙起初还唯唯诺诺地点头应下,可酒液的香气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哪还忍得住。
趁着九叔与人寒暄、无暇顾及的当口,秋生狡黠地冲文才使了个眼色,两人偷偷摸摸地端起酒坛子,脖子一仰,“咕咚” 一声闷下一大口。
白酒是这样子喝的?
这酒劲可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任府宴请客人的酒怎么会质量不行呢?
才一眨眼的工夫,酒精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们体内横冲直撞。
文才率先撑不住了,双眼迷离,脸颊绯红如熟透的番茄,身子软绵绵地往桌上一趴,嘴里嘟囔着含混不清的醉话;
秋生也好不到哪儿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双腿就跟面条似的直发软,一个踉跄栽倒在地,直接醉得不省人事。
九叔察觉到动静,扭头一看,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好好的一场答谢宴,被这俩小子搅得乱了套。他黑着脸,快步上前,一手一个揪住两人的衣领,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
“让你们别喝,偏不听!这下可好,丢人丢到任府来了!”
可骂归骂,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还能真撇下不管不成?
九叔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费力地将文才扶起来,背到自己背上。
有了这样的变故,这宴会显然是不行了,虽然任发想着把秋生还有文才放在屋里面休息,多和九叔刘青聊一聊,加深感情。
奈何九叔觉得老脸挂不住,非要离开,没办法,
刘青来这里的目的也是和九叔说老道士的事情,自然也要离开。
任发倒是没觉得什么,一脸笑意的将九叔还有刘青请了出去,还说下次有机会继续。
一行人出了任府,九叔背着文才,刘青拎着秋生,这般奇特的组合一出现,引得镇子上路过的百姓纷纷侧目,回头率颇高。
有那相熟的街坊还打趣道:
“哟,九叔,您这是去哪儿演了出‘醉汉驮夫’啊?”
九叔黑着脸,闷声不答,脚下步伐加快,只想赶紧回义庄。
回想起刚才宴席上的事儿,刘青心里暗自琢磨。
其实在宴会上,他本想跟九叔说一说遇见那个神秘老道士的事儿,可瞧着九叔虽说一开始被文才、秋生气得不轻,但任发这个首富几句恭维话说下来,九叔脸上便渐渐有了笑意,满面红光,显然心里正得意着呢。
刘青见状,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寻思着,让九叔先好好享受这被首富恭维的高光时刻也不迟,反正那老道士都过去一晚上了,期间也没闹出什么事儿来,说不定真就是个路过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无端平添担忧。
这么想着,刘青便默默跟在九叔身后,一同朝义庄走去。
到了义庄之后,再聊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