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珠子未动,手臂动了!
整条手臂风化的很厉害,撒了水,再一撬,大半只手臂掉了下来,吓得云钊心头一颤。好在,他眼疾手快,接住了嵌着珠子的那块碎泥,迅速将其放入塑料袋中,又装进一个小盒子,扣紧盖子,收入背包。
正当云钊继续检查神像之际,地龙翻身又叫地震,骤然降临,山洞猛然间摇晃起来。他迅速反应,钻入了旁边来时的洞道,远离了那危险的竖井。
人在洞中,地在震动,这在探险手册中被列为最高危险等级的情形,首要之务在安全处躲避,有条件尽快撤离,寻求救援。
等待了漫长而紧张的一段时间后,地龙翻身终于停止。云钊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即沿着原路返回。所幸再未遭遇任何危险,他最终平安无事地回到了招待所。
回到招待所时,夜幕已深沉。洗了个澡,吃了份外卖就进入了梦乡。然而,梦境并不安宁,神像屡屡浮现,时而龇牙咧嘴,时而怒目圆睁,令人心生寒意。
云钊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无心睡眠的云钊开始研究昨天的收获。
盒子打开,土块捏碎,那颗黑珠子显露无遗,用清水细细冲洗,依旧平凡无奇。
喷洒了些许“风油精”,仔细擦拭干净。这套动作,一丝不苟地重复了三遍后,依然未见异样。
脱下手套,缓缓拾起那颗小珠子,指尖刚一触碰,一阵剧痛袭来,紧接着,眼前一黑,万物俱寂。
失去了视觉,云钊却能清晰感知到周遭的变化。自己已不在房间内,原本坐在椅子上,此刻却脚踏实地,脚下的触感松软,与坚硬的大楼地板截然不同。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双腿颤抖,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哼哼,活该,敢用脏水泼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尽管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却依旧什么都看不见。以往,即便夜里不开灯,也能依稀辨认出物体的轮廓,但此处,却是深邃如墨、纯粹的黑。
云钊尝试着爬行几步,前后左右,皆是一片虚无,触碰不到任何实物。摸索地面,竟是泥土,抠起一小块泥土,鼻尖萦绕着一股新鲜的土腥味,新土?
此刻,他已无力站起,不是因为疲惫,而是源自心底的恐惧。人在极端恐惧之下,往往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
突兀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稚嫩:“我叫豆豆,我有十七个兄弟呢。”
“我叫云钊,我也有一大堆兄弟。”云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随口应答,心中却暗自懊恼,此时的大脑已经有些短路,言语有些颠三倒四。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开来,或许只是短短几分钟,但在云钊的感觉中,却仿佛度过了半个世纪般漫长。他绞尽脑汁,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清空了一般。
“豆豆,这里是哪儿啊?能不能……开个灯什么的?”云钊终于调整好了状态,试探性地问道。
“这儿是我家呀,你说的‘开个灯’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豆豆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再度响起。
由于豆豆的声音太过突兀,云钊先前并未留意到它听起来有些虚弱。“就是能让这里更亮一些,好让我能看见你的那种。”他连忙解释道。
“照明石已经用完了。”豆豆这次回答得倒是挺快。
“那……能把我的背包或者手机递给我吗?”云钊又问道。
“背包?手机?那是什么东西?”豆豆好奇地问道。
“......”
“......”
云钊决定转换话题,问道:“豆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机会回去吗?”
“可以的,”豆豆回答道,“不过你得先帮我一个忙,我才能帮你回去。”
“要做什么忙呢?”云钊还是有些紧张。
“吸收灵气。”豆豆的回答听起来颇为深奥。
“灵气?那是什么东西?”云钊一脸疑惑。
“仙气、妖气、魔气、神元、鬼晶,这些都可以。”豆豆急切地解释道,似乎生怕云钊不明白。
“这些我一个都不懂。”云钊有些泄气地说。
沉默持续了将近一刻钟,豆豆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能给我一点你的血吗?”
“有针吗?”云钊想了想,决定先试探一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