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渊中,不断冒出冰冷的寒意和未知的恐惧,如同无形的触手,紧紧地缠绕着云钊的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威严与力量。
转头望向山脚下那片草原,宛如一块巨大的绿色绸缎,其面积足可媲美十几个足球场之广。环顾周遭,连绵不绝的山峦同样以相近的疆域延展,两者交相辉映,使得这片天地显得格外紧凑而和谐。然而,即便将这片草原与周遭的群山统统纳入计算,整个碎片界域的版图,竟仍旧未能及得上甘宁所掌管的领地那般广阔,甘宁已经把豆豆空间中的良田全部标记成她的私产了。
在确保安全区域已无任何潜在威胁后,云钊轻声呼唤甘宁前来。甘宁闻言,迅速携豆豆一同加入了接下来的繁重工作。她们二人精心规划着植被的标记与布局,每一株植被都被细致地标记,以备后续的移栽之需。云钊则会依据她们的规划,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被标记的植被,一株接一株地收入豆豆那神奇的空间之内。这项工作繁琐而精细,需要对植被的种类、生长习性等进行严格的分类处理,以确保它们能在新的环境中茁壮成长。
在甘宁忙着探测做标记的时候,云钊端坐于山间一块巍峨的巨石之上,开始忘我地吸纳天地间的灵气。豆豆口中的“浓郁”灵气,果然非同小可,它们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地涌入云钊的丹田,冲刷着他体内的每一条经络,不断充盈着他的灵气内丹。
与此同时,豆豆也将大部分的灵气引入了自己的空间,为空间中的生灵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滋养。然而,这样的吞噬并未持续太久。仅仅半个时辰左右,豆豆便主动停止了吞噬灵气的举动。
原来,这碎片界相对较小,灵气的储量亦相对有限。经过这一番猛烈的吞噬后,碎片界内的灵气已逐渐变得稀薄。豆豆通过敏锐的感知发现,倘若再继续大量吞噬,很可能会引发碎片界的崩塌。于是,他果断地停止了行动,以保护这片珍贵的天地免遭破坏。
云钊暂停了修炼,重归山间与草地,重拾起搬运工的老本行。山脚下,一片被细致标记的花草地间,掩藏着一片烧焦的树根遗迹。这些树根,显然是曾经挺拔参天的树木,不幸被火焰无情吞噬。火焰的肆虐,让树干等部分荡然无存,只留下深埋地下的树根,以及地面上那些漆黑如炭的树墩,它们无一例外地诉说着那场灾难的惨烈。
在这片遗迹中,云钊首次在这个碎片界目睹了树木的踪迹,尽管只是它们不幸的遗骸。四周的树墩,宛如焦炭般沉寂,唯有最中央的一个圆形树桩上,奇迹般地生长着一株细弱的小树苗。它的存在如此卑微,若非孤零零地矗立于硕大的树墩之中,且那枝条与单片嫩绿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恐怕会被人误认为是草丛中的一株不起眼的韭菜。
云钊小心翼翼地将这株奇特的小树苗移植到了豆豆空间中,正欲转身离去,豆豆那略带戏谑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嘿,你这家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这么珍贵的天材地宝,你居然就这么视而不见!”
天材地宝!这个可以有!云钊闻言,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量,这四周除了那些漆黑的树墩,似乎并无其他可疑之物。于是,他疑惑地看向豆豆,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宝贝?本宝宝还真没见过呢!”
云钊自知见识有限,但好在他心态豁达,并不觉得尴尬。反倒是豆豆,被云钊这番话噎得有些无语。豆豆干咳了两声,才认真答道:“这些啊,是地火灼寒木,一种极为难得的材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寒木应该已经在地阴寒火的灼烧下历经了千年以上的时光。”
云钊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火烧过的木头,不就是木炭吗?能有什么稀奇的?”
豆豆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是灼烧,不是普通的烧!能反复灼烧而不变成炭灰的火灼木就已经很稀有了,而这火灼寒木更是难得一见。更何况,这种木头还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地火反复灼烧,其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云钊听了豆豆的解释,虽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总算是明白了这些焦炭般的树墩非同小可。他试探性地问道:“意思是说,这些树根拿回去还能种植成长?”
豆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种树就别想了,但这些木头用来炼器制符,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材料。哦,对了,直接切割出来当阵盘也不错。”
云钊闻言,不禁揶揄道:“能得到您老人家一个‘好’字的夸赞,看来这些材料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啊!”
于是,云钊深吸一口气,体内土灵气内丹疯狂的运转,调动起刚刚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