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于两地之间,甚至陪伴云钊深入森林腹地,探寻各种珍稀植物。
然而,这也给云钊带来了一丝烦恼:由于甘宁如影随形,随时可以查岗,云钊在境外的一些特色体验项目,尤其是那些需要尽情释放热血与激情的活动,便不得不忍痛割爱,无缘尝试体验。
正因如此,云钊甚至不好意思告知李婉清,他生怕李婉清得知消息后,会误以为他是在故意暗示,特意赶来相见,从而给他带来不必要的误会和困扰。
摒弃了这些杂念,云钊在森林中潜心修炼的日子里,远离了都市的喧嚣与浮华,内心逐渐归于平和与宁静,心境异常沉稳。他仿佛与这片原始森林产生了共鸣,感受着大自然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脉动。
他甚至开始有些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与那位老态龙钟的徐会长有着诸多相似之处,一样的伟大、光辉、正直。这种近乎偏执的信念几乎占据了云钊的全部认知,让他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圣人梦境中,难以自拔。
然而,在这九成坚定的信念背后,却潜藏着一成微弱的疑虑。云钊偶尔会扪心自问,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为了迫不得已而假装出来的?但这样的疑问总是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可惜,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手中。
刚刚还在自诩为圣人的云钊,在无意间瞥见茶会宣传广告上那些衣着简约、清凉的美女时,心中不禁泛起了丝丝涟漪。他暗自思量,南云省的天气确实炎热难耐,容易让人心生烦躁。于是,他决定入乡随俗,也换上一些轻薄透气的衣物,以更好地融入这里的气候与文化氛围。
藤充口岸,这一地处华夏、贡棉、乐窝三国交界之隅的战略枢纽,不仅是商贸流通的要道,更是文化交流的热土。踏出口岸,分岔的两个方向上的小径,如同通往异国的桥梁,引领着旅人迈向另两番天地。
走出贡棉口岸检查站后,视野豁然开朗,岭邦控制区悄然展现在眼前。一条绵延三公里、两侧峭壁陡峭如壁的峡谷赫然横亘,宛如大自然亲手雕琢的壮丽屏障,引人遐想连篇。
刚一踏出口岸,便能感受到这里的繁华与喧嚣。一群说着流利国语的商贩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或是热情洋溢地推销着商品,或是积极地招揽着生意,还有人兴奋地向云钊介绍着当地的赌场、姑娘以及住宿和出租车服务,让这片土地充满了无限的可能与诱惑。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角,一位黑黑瘦瘦的小女孩举着一块硕大的牌子,牌子上以白色颜料赫然书写着“云钊”两个大字,名字的下方,还附着几个小字:“先生看过来。”
云钊心中好奇,迈步向前,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女孩名叫帕丽,她手中紧紧攥着一张云钊的照片,照片的背面,徐会长以他那特有的幽默笔触留言,戏称这位由当地大佬指派接待贵客的女孩,是当地精心培育的“雏菊”。
在当地,这么称呼一个小女孩,是一种特殊的术语,指的是那些出身清白,家境虽不富裕但尚未陷入绝境的女孩。她们往往怀揣着对更好生活的渴望,愿意在必要时,以合理的价格,为自己寻得一条出路。言下之意,只要条件合适,且能给她们一个安稳的生活,她们便愿意遵从任何安排。
更为复杂的是,其中不少女孩还曾被当地的黑帮培养过,甚至在某些情况下,一些老板会临时在当地“购买”短期伴侣,待离去后再将她们转卖回黑帮。
帕丽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的光芒,她仔细核对了请柬上的信息,确认无误后,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用她那略带羞涩却又充满活力的国语说道:“云钊先生,欢迎您来到起岭镇!请随我来,我们乘坐专车前往酒店。”
言罢,帕丽引领云钊走向了一辆不远处停放的三轮车,所谓的专车是一辆华夏称为“三蹦子”的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