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提了一杯后,脸上的表情从高兴变为正式,对魏虎子说:“虎子,你被牵扯到斗争中去,部里的长辈留意到了你的情况,他们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想让你出来帮忙做些事,你怎么想?”
这话说得有点隐晦,其实就是魏虎子最近与人杠上了,受了些非难,正好出手对付他的人是二机部内主要派系的对手,二机部有些人有意无意地把魏虎子受到打击视为受二机部立场的牵连。
魏虎子自己是个能打的,这个很多人,包括二机部内都知道,在这个世道能打也算是个能力。
但这家伙平时是个逍遥派,他父母的声望,自身能打这些属性平时都用不起来,这回二机部有些人利用魏虎子被针对这件事,想把他捆上战车,在魏虎子看来也是人之常情,有他父母的面子在,这些人也算靠得住。
而且路邦岩和路长军父子俩的作为确实恶心到他了,他自己武力再强,在规则之下还真不能直接伤到这对父子,利用组织的力量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是个挺不错的选择。
他个人当逍遥派,其实追求的就是逍遥无事,现在事躲不掉了,还不如加入一方,且是未来胜利的一方。
魏虎子梳理了一下思路,轻点了点头。
冯渊心里轻吁了口气,开心地说:“太好了,我一见你就投缘,能一起做事是最好的,对了,你知道技术司的董叔吗?他就在附近,我叫他过来。”
冯渊走到门口,对着街对面招了招手,就有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两人一起进的店门,直奔他们吃饭的那桌。
魏虎子见到来人就站起来,绕过桌伸出双手,口里叫着“董叔,好久不见,都怪我,一直没上门去看你。”
严退之跟着礼貌性地站起来,在边上微笑不吭声。他知道,如果刚才魏虎子没点那下头,这个董叔是不会出现的。
董叔很热情的搂着魏虎子的肩膀:“是啊,你小子自从你父母不在北都了,就不来部里玩了,也和我们这些叔伯阿姨生份了,怎么看不上我们这些老家伙了?还是我们那里得罪你了,觉得没照顾好你?”
“董叔看你说的,我是懒了点,真是我不对,应该多来看看叔叔阿姨们,得,以后有事,您是长辈,只要你们发话,小魏我只管往前。”
魏虎子一副北方人豪爽作派,接着说:“董叔,这我俩朋友,两人都是高手,小严严退之、小米米砚儿,最近我遇到麻烦他们可帮了大忙。退之、砚儿,这是董叔,是部里的司长,和我爸过命的交情,那关系就像我们仨一样,平时是我的错,不怎么去找董叔,真要有过不去的坎,肯定第一个就找董叔哭诉。”
这是向严退之介绍来人的情况,又捧了董光亮一把。
魏虎子没想到,来的人是董光亮,二机部的司长,行政级别上已经很高了,再走一步就是副部级,在他们那股力量中,绝对是中坚力量,看来上面对他,甚至对严退之他们也很重视啊。
严退之马上低头微笑:“董叔,您是虎子长辈,我就觍颜称呼您叔。”
“哎呀小严,我可听说过你的,我有朋友在西江,他和我说那个张天师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还有小米,你也练武?这是真没看出来,巾帼英雄啊!”
董光亮的意思是,严退之在江西的行踪他们知道,体现了一把他们的力量,同时表明张德清和他们有联系,甚至可能关系很密切,用共同的朋友拉近关系,也坦荡说明他们对严退之这段时间的情况较了解。
之后的聊天非常热情,董光亮对米砚儿也表示了关心,听得米砚儿的功夫不亚于严退之,表达了极致的赞叹,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当情绪到位后,董光亮突然严肃下来:“虎子,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有些事,包括后面你和小严小米要做的事我得和你说得明明白白的,不然会误了你们。
前面路邦岩他们那线上在火车站丢了货,谁也想不通这货是怎么丢的,也搞不清是谁下的手,但上面的领导觉着和你们有关。”
说到这,董光亮使劲盯着魏虎子,眼角余光还挂着严退之,可惜三人脸色不变,他就继续说道:“这批货对他们太重要了,没货的后果很严重,所以负最大责任的路邦岩出面花钱要了第二批,在西江交货时又出了岔子,这事小严在里面也是出了一把力的,虽然东西最终没捞到,但只要路邦岩背后的人吃亏,就是我们的胜利。
连丢了两批货,那边是急眼了,我们得到消息,他们又协调了第三批货,香江那边送到西江外海,换了船又送到浦江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