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如同小学生随意画的线条,仔细看还是不同卦象,围成一圈。
他特意对魏虎子说:“这是简易卜算纸,十积分一张,不贵也不便宜。”
说完,拿出笔,在卜算纸的台头印有时间、地点、所求事项等项的后面填上具体内容,所求事项则为“路长军所在”。
米砚儿一拍额头:“我怎么没想到。”
魏虎子则新奇地看着纸上本为粗粝线条的卦象,线条开始抖动、扭曲、移动,然后重组,慢慢变成一幅简笔地图,地图上部是一幅画,画上有一院子,院内一群无脸简笔人围着桌子或站或立,只有中间主位上的有简单脸部造型,可以看出是路长军。
“这三两笔勾勒出来的是地窝棚吧,就是我们在的地方,我们只要沿着这线,对,是路吧,沿着这条路走就能找到路长军的据点。”
“对,不过不用沿着路走,直接走野地直线穿过去,不过得小心着点,别给搜查我们的人发现,现在对上挺麻烦的。”
“我们找路长军是要杀了他吗?”米砚儿总觉得现在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要紧。
“置之死地而后生,去那地方,是抓人还是利用灯下黑直接走人,看情况而定吧。”魏虎子说。
严退之还有不少法力,现在的伤势也不影响施法,他给三人都加上息形诀,米砚儿收走阵桩,三人快速潜出地窝棚。
走出几公里后,身后突然传出密集枪声,应该是搜查的人发现了原来忽略的地窝棚。
几十公里,虽然严退之因为伤情走得慢了点,以三人的能力也就几十分钟的事。
眼看房屋密集起来,魏虎子拿着卜算纸,看着纸上代表他们三人的火柴人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前面不足百米处就是路长军他们所在的院落,门脸看起来是个代销店。
“弄个听音虫探探情况再决定是走是打?”严退之目视魏虎子,用肯定的语气询问,米砚儿的意见倒是不用考虑,她现在抓着严退之的胳膊,根本不想思考任何问题。
此时已是下午,北方的冬天一到下午,整个天地间只有微弱的阳光倔强地发出冷冷的光芒,充斥整个世界的是寒风、尘土和灰色的大地,包括那个代销店的院墙也是灰色的。
只是一墙之隔,院内与院外是不同的气氛,没有了那种浩荡的苍凉,无人的悲壮,只有充满生气的严肃,北方的院落都挺大,院内站了足有二三十号人。
人多并不意味着热闹,自路长军下三路受了伤后,红八核心层聚集的地方往往都这种氛围。
现在,院内的人都注目站在中间与路长军在一起的齐昕,在南去之前,说实话,红八的很多人都看不上齐昕,路长军不在的场合,几乎所有的男性都用直白的目光看她,拥有美艳容颜和好身材的皮囊包裹着触犯传统价值观的禁忌灵魂,对男性来说有致命吸引力又发自内心的看不起。
现在那些处于思想混乱的道德洼地的男人则庆幸有齐昕的存在,路长军越发暴虐乖张的脾气,在讨论正事之外常常会毫无征兆地暴发,周围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被波及。
齐昕是离着路长军最近的一个,也是最能吸引路长军暴虐的那一个。
现在,当着二三十人的面,她被路长军揪着头发把一边脸压在桌面上。
路长军眼里泛着阴狠的目光,用不大的声音嘟哝着:“想你老公了吧,回去让姓计的给我俩倒洗脚水,解解你俩的相思苦。”
后面声音越来越低,也听不清他说些啥。
街另一头墙角避风处,严退之对魏虎子说,院内听动静人不少,个个带枪,灰狗也在,其他人武力不足以凭,但手里的枪是麻烦。
魏虎子说:“就凭这,我们两人闯进去,一人在外接应,肯定能全身而退,只是看到那边、还有那边,两幢三层,一幢二层楼了吗?屋顶上有枪手,靠,还有高射机枪,太狠了。”
“那我们放弃搞事,直接回北都,或者进津门也可以啊。”米砚儿不大想打仗。
“直接走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听到消息,那四车货也在院里,在东西两厢房里堆着呢,大件的好像就直接在院里露天放着,要不要出口恶气?”严退之有点不想走,来蓝星他还没吃过这么大亏。
“我同意把东西取了,想想老路父子丢了货后的脸色,啧啧。”魏虎子看起来有点兴奋。
米砚儿听虎子提起老路父子,再想到英子的事,也点点头同意。
三人很有行动力,米砚儿顶着息形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