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什么症状还用说?你们不都清楚?”
“芸姐,让他们都出去吧。”陈桐易顿了一下,“不放心,留下一个也行。”
“就你,老头,你还算通情达理。”
“你!”中年男人气极,但在诊疗室里,他也不能太大声。
医学是个小心大胆的行业,在特殊情况下,它也有赌的成分在里面。
任何的医生在面对棘手的问题时,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一个冥顽不化的大夫不是好大夫,老医生对陈桐易这声老头并不在意,他在一边道:“让他试试吧。”
韩振国沉思两秒后,“那就听孙老的。”
陈桐易觉得他在拿捏腔调,又不懂医学,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无论什么都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陈桐易给了韩绮芸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者报以一个信任的微笑便离开。
诊疗室内只剩下陈桐易和孙大夫。
孙大夫道:“小伙子你准备怎么治?”
陈桐易锁上门,挥手结印,监视器前的众人顿时一愣。
韩霄刚想转身又重新站住,“门被锁了。”
陈桐易将老人的病号服掀开,针袋一甩摊到了病床的边缘。
一根接着一根,他扎针的速度极快,后面的孙大夫此时确定这人确实有点能耐。
渐渐的,年纪大的颓势也显现出来,他的眼睛和脑子已经跟不上陈桐易所扎的穴位速度。
刚揣摩过这根针的意图,陈桐易已经下手八九根了。
几分钟下去,银色的针已经布满了老人的周身。
陈桐易轻出一口气,开始控制灵力的输入,没有锻体和修炼过的人,对于灵力来说过于脆弱,尤其又是个枯竭成这般状态的老头。
陈桐易必须得小心点。
渐渐的,后面的孙大夫眼睛睁圆,手肘有些兴奋的颤抖。
只见,老人身上的针,有的地方冒出雾气,有的地方开始结上淡淡的白霜。
肤色有的地方发白,有的地方发紫。
借助针灸针,陈桐易将其能疏通的地方尽量疏通,淤血尽量化开。
等到肤色归于正常,陈桐易掏出三颗疗伤丹,红白黑各一色。
陈桐易各碾碎一点,然后捏开老人的嘴,塞进去。
“小兄弟,这是什么?”
“疗伤的药。”
陈桐易没有再顾忌孙大夫的话,精细的用银针上的穴位引到各个脏腑。
这要是年轻些的人,都不要他多动手,针入穴位会自动引导。
老人身体没有什么变化,但仪器表上的数值慢慢的回升。
孙大夫靠近些。
他仔细的看着陈桐易的针,这些穴位他也可以扎进去,但是有没有效果他自己是知道。
他转而试探的问:“小兄弟,你这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有什么特殊的。”
要说特殊的话,那就是可以引入循行灵气和灵力。
“主要是扎针的顺序和部位。”
“实际上顺序在小症状上无关痛痒,但在全身性的针灸上,就至关重要。”
“比如循行某条经络的时候,他可能过不去,一般这情况就是这里肌肉、血管、皮肤或者脏腑有问题,这个时候便需要你用其他相表里的穴位去冲开。”
“但能感觉到经络很重要,大部分人基本上能熟练的找准各个穴位,但这终究是经验的手法。”
孙大夫是老国医,自然知道其中的关键,“那要怎样才能感受到经络?”
“你年纪大了,五感衰退没有意义了,凭经验就挺好。”陈桐易便观察着床上人的情况便回着孙老头的话。
“一般人凭脉象的反馈,也是可以。”
孙大夫一阵失望,他希冀的看向陈桐易,“小兄弟,我有个学生……”
陈桐易摇头,“我没时间。”
老头说了这么多,怕他缠上自己,他从腰后探手取出一本书,这书现代有流传。
但定不是原始版本,里面部分内容就够一些人研究的。
孙大夫悻悻的接过书,翻了翻,里面基本上都是古文。
“你自己回去断句啊,我就不给你多说了。”
床上的老人肤色渐渐红润些,陈桐易开始收针。
“小兄弟……”
陈桐易啧了啧嘴,“哎呀,年纪大了,就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