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麴义赞同了韩猛和逢纪的固守之策,但一股心神不宁的感觉,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于是,始终找不清缘由的麴义,每日在鼓舞完军中士气以后,一有闲暇功夫,便登上城头,望着城外那些忙碌的曹军,开始推测和琢磨起来。
越发感觉越发不对的麴义,在一边让手下士卒,继续堆积土坡和增派哨塔巡守士卒,严加防备。
一边派出斥候,伪装成为民夫百姓,趁着夜色,悄悄潜行出了城寨,暗中打探起了曹军的情报和动向。
但如今两军对垒期间,再加上,曹操深知,水攻乃是阴谋奇策,万万不能泄露出去半点消息。
于是,早在召集民夫协助建立土城之时,曹操便颁布了军令,在计划开展之前,前来帮忙的百姓必须都登记在册。
而且在此期间,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人擅自离开。
故而,麴义此时派出去的细作,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传回。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三日的时间。
眼看城外的曹军,将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土墙,建立的五丈有余。
而看着曹军在将土墙,建立的堪比正儿八经城墙高度后,还在不停地增高。
明白曹操不会做这种无用之功的麴义,在紧皱着眉头返回了自己的营寨之内以后。
看着面前的舆图和沙盘,陷入了思索之中。
就在麴义对曹军目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他手下的一名亲卫,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将军,饭菜已经做好,如今天气寒冷,您还是趁热食用吧!”
在亲卫的呼唤下,回过神来的麴义,才发觉,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中午。
于是,感觉腹中有些饥饿的麴义,揉了揉眉心后,索性不再多想,主动来到饭菜面前,食用起来。
但刚吃一口后,麴义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呸!呸!呸!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听到呼喊,刚刚退出营帐的亲卫,再次走了进来。
“今日是谁做的饭?为何这些吃食之中,掺杂着沙土?尔等,可是在戏耍本将?”
“这回禀将军,小的哪里敢戏耍您。”
“今日我等食用的,也是这种带有沙土的食物,至于原因在下也不知道啊!”
由于麴义这些将领,唯恐有人投毒,暗害自己。
故而,在没有特殊情况之下,饭菜都是和军中将士,食用的一样。
本就心烦意乱的麴义,在听到这个回答后,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
当下便将饭菜,一把扣在了桌案之上以后,怒声下令道:
“哼!你去将个军中伙夫给我带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诺!”
亲卫闻言,立即转身离去。
片刻功夫,被带进来的伙夫,看着麴义一脸阴沉的模样,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将将军。”
“哼,我且问你,为何在米饭之中,掺杂沙土?!”
“这将军,冤枉啊!这些沙土不是掺杂在其中,而是实在难以从水中去除啊!”
“嗯?什么意思?”
“将军有所不知,我军十余万人马,整日人吃马嚼,用水可是非同小可!”
“但幸而黄河就在不远处,取水不算多困难。”
“不过这几日,可能因为那些曹军取水建城的缘故,这黄河的水流一日比一日小。”
“今日我等去取水做饭之时,那黄河河渠内的水流,已经见底了。”
“我等也只能取些浑浊的泥水,用于造反,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哼!一派胡言!这黄河之水,每日奔腾之量,供养千万大军都不会枯竭!”
“纵然那曹军取水建城,那也不会有半点枯竭!”
“我看尔等定然是逃懒,在此找寻的借口糊弄与我!”
“将军,冤枉啊!您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黄河沿岸视察一番,现在河渠里面,真的没有水了。”
“若是小的说半句假话,您将在下头颅砍去,我也绝无怨言啊!”
看着面前,连连叩首,诚惶诚恐的伙夫。
麴义在意识到对方极有可能,并没有说谎后,神情立即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问你,昨日河水可有明显变化?”
“这好像昨日水位还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