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七随即站起身来,愤恨地看了一眼对方,不敢吭声,转身冲出客厅,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中年人见李老七跑了,转身看了看还有些呆滞的白米梵,身影也如同烟雾一般,渐渐地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白米梵看着手上的符纸,这时,他才知道,这符纸太珍贵了。
没过多久,天就亮了起来。
“小梵,昨晚我好像听见你房里有什么东西响了。”白刘氏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娘,是床板断了,等会我去买部新床回来,把旧床换了。”白米梵随口应付道。
“嗯,我去拿存折给你。”
“娘,不用,上次我帮别人治病,人家付了一笔医疗费,赚了一些钱,等会我顺便再买些药回来给你喝,让病彻底断了根。”
“这病不是治好了吗,你看我走路都很正常了,还吃药,不又得浪费钱吗?”
“娘,我是学医的,你可要相信我,这病若不断根,过两三年又会复发的。”
穷怕的人,总是想节约每一分钱。
不过,白刘氏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连大医院都无可奈何的绝症,硬是被儿子的药,吃得让自己丢掉了轮椅,终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自由自在地走路干活了。
早餐后,白米梵身披一件风衣,背着一个双肩背包,戴着一个大口罩,整个人的打扮犹如大明星出行一般,只差一副蛤蟆镜了。
他偷偷地从后门溜出去,钻入狭窄的小巷中,来到一家银行自动取款机房,小心翼翼地插入雷森给的那张银行卡。
“哇,1 的后面有 1、2、3……6 个零,一百万,嘿嘿,我发财了!”白米梵兴奋得像个孩子,眼睛都亮闪了。
“取伍千,先买一部手机,再去买床,买药还是打电话叫人送好了。”
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着,然后按下取款键,输入金额取钱。
“叮……,无主卡授权,此卡暂不能取款!”
“无主卡授权?什么意思?他奶奶的,拿块副卡糊弄老子?这算什么玩意儿!”
白米梵刚刚兴奋的心情就像被一盆刺骨的冰水浇灭了,心中顿时燃起了一团熊熊怒火。
他气鼓鼓地走回家里,心情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小梵,这么快就买床回来了?”白刘氏见白米梵回来,便好奇地问道。
“娘,还没去呢,走到一半,想起刘队等会儿要带人过来买我的医方,让别人等着不好,就转身回来了。”
白米梵不好说出银行卡的事情,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说道。
刘队他们还没来,反倒是陆秋生先风风火火地开车过来了。
“小白,你昨晚没事吧?”他一进门就焦急地问道。
“多谢陆哥,幸亏你给了我那张符,不然的话,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白米梵因为昨晚的事情,对陆秋生的称呼都变得亲昵了许多。
“我是今早接到师父的信息才知道的,真被我猜中了,咱们可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符纸中出现的人物是谁?真是太厉害了!”白米梵好奇地问道。
"那是我另一个师父,他封印了一丝神魂法力于符内,可以在危急的时候显身出手救人。"
"多谢陆哥的师父。"白米梵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感恩之意。
"好了,话就不多说,现在跟我去见师父吧。"陆秋生怕夜长梦多,想马上带白米梵走。
"陆哥,你等等,我给我娘说一声。"白米梵说罢,就去找他娘去了。
一辆白色的轿车,行驶在西行的高速公路上,陆秋生稳操方向盘,驾驶着车辆,白米梵则安静地坐在车后厢里。
“陆哥,我们这是要去何处拜见您的师父呀?”白米梵见车子驶上了市外西行的高速公路,好奇地问道。
“大巴山。”
“哦。”白米梵对这大巴山的所在一无所知,只好任由车辆疾驰而去。
他百无聊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陆秋生闲聊起来,顺便请教了修炼时遇到的一些小问题。
“……栽培全赖中宫土,灌溉须凭上谷泉。……”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句诗话。
这是他在苦情狱中见到的《种树经》开头的诗话。
于是,他向陆秋生请教,陆秋生解释道:“这诗的前半句说的是,丹田中的‘田’要如同肥沃的土地一般,只有这样的田地才能孕育出品质优良的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