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监控室中,一块宛如明镜般的巨大玉片上,清晰地显现出白米梵那小小的身影。
“这个白米梵,怎的突然又晕了过去?”狱吏满脸疑惑地问道。
现场查看的那个狱卒赶忙回答:“大人,小的仔细查看过了,现场并未有灵气波动的迹象,也未见任何异常,或许是他的伤势又加重了吧。”
“嗯,上面有令,要对他严加监管,你们轮流盯着,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禀报!”狱吏声色俱厉地说道。
“大人,他不过是个小娃娃,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一名狱卒不解地问道。
“他可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白易天的儿子,白易天你们可晓得?”狱吏反问道。
“晓得,天字号里的死囚,昨儿个不是被提走了吗?到现在还没回来,怪哉,却把他儿子给抓来了。大人,小的们实在是搞不明白。”狱卒如实说道。
“此事,不是你们能明白的,好了,干活去吧。”狱吏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
白米梵终于悠悠转醒,他缓缓睁开双眼,望着通道里那如豆般昏暗的灯光,这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咕噜、咕噜……”肚子像是在抗议一般,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早上只吃了一个黑窝窝头,不饿才怪呢。
他坐起身子,看向木栅下方,盆子空空的,并没有送食物过来,也许一天就只有那两个可怜的窝窝头。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掏口袋里的那个窝窝头,忽然识海里一阵剧烈的晃动,让他头晕目眩,差点再次昏厥过去。
他慌忙将意识潜入识海深处,想要探查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这是什么?”
只见识海中赫然出现了一团魂云,宛如幽灵般飘浮在识海的半空之中。
魂云察觉到白米梵的意识出现,便朝他的意识猛扑过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意识就被魂云紧紧包裹了起来。
“融入”,一道轻微的声音宛如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魂云中大量的信息如决堤的洪水般注入白米梵的意识之中,白米梵只觉两眼翻白,天旋地转,又重重地摔倒下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白米梵从眩晕中清醒过来,突然脸上绽放出无比欢喜的笑容。
他随手在眼前划了一个圈,灵气就出现在呼吸之中,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起来。
“这就是老头的秘藏道术,可以破开禁灵、禁魂等虚妄之境。”白米梵惊喜地忖道。
但他随即就想到,这破虚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识海里时,心里就警觉了起来。
"这定与昨晚的事情有关。"他想到这里,就连忙收起了破虚术。
在天牢监控室里,观察监控影像的狱卒正好起身去小便,让白米梵躲过了一劫。
白米梵昨晚看见的斗战记忆,被上官抹去了,但之前与老头交谈的记忆并没有消失。
他据之前和事后所见到情况,仍然可以推测出昨晚的斗战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老头命丧黄泉,其他人葬身火海,唯有自己侥幸存活。
老头在昨晚的关键时刻,不知道施展了什么神秘莫测的手段将破虚术封印在令牌之上。
“难道对手没有查看令牌?这似乎不太可能呀。”白米梵满心疑惑,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许老头的手段高明到了极致,只有我触碰才能解除封印吧。”白米梵又暗自思忖。
白米梵的猜测确实没错,而且还有他意想不到的是,昨晚与老头斗战的人。
老头从白米梵的窝窝头里推断出,白米梵必定见过圣上。
要知道,天牢可不是普通的罪犯能有资格被关押进来的,也不是谁说关几天就几天,只有圣上能做到。
因此,老头推测圣上见了白米梵令牌,只会一笑了之,而事情确如老头推算的一样。
当圣上将令牌拿到手上时,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未仔细查看,就塞入了白米梵的口袋里。
如果圣上知道自己千方百计想得到的破虚术,是经自己的手里流出,心里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
“不对呀,老头为何自己命都不要,却把这秘术传授予我呢?”白米梵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心中的疑惑如同一团乱麻。
“老头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他就那么相信自己?在交还令牌给自己时,他的敌人并没有出现!难道他能推算自己的命运?”
白米梵想到这里,就觉的老头的做法很奇怪,他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