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楼张碧茜正缩在家中,围着一床破旧的棉被,试图从仍在燃烧的桌椅中汲取些许暖意。她的脸被映得发红,但眼神中却满是焦虑。
“姐,张天他们动手了,应该快攻到韩望家了。” 张涛躺在沙发上,虚弱地说道,他的声音因病痛而显得有气无力。
“那当然!” 张碧茜冷笑一声,双手搓着冰凉的手臂,“张天的人个个凶狠得很,等他们把韩望赶出来,咱们再过去分一杯羹。到时候,他的房子、食物,全是我们的!”
然而,下一刻,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张天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弟。
“张少,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哪些韩望的家了?” 张碧茜露出喜色。
“你个臭婊子!居然敢骗我!” 张天大吼一声,冲上去一把揪住张碧茜的头发,把她拖到了地上。
“啊!张少,我没有骗你啊!” 张碧茜痛叫,拼命挣扎。
“没有骗我?” 张天冷笑,眼神中满是杀气,“那你怎么没告诉我,那小子手里有枪?我们的人差点死在他手里!你是不是和他合伙设了局,想把我们玩死!”
“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有枪!” 张碧茜哭喊着说道,眼泪糊了一脸,狼狈至极。
屋子里火光摇曳,张天的手下围在四周,目光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张碧茜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解释着,可张天却毫不理会,仍然满腔怒火地质问她。
张母和张涛从角落里瑟瑟发抖地站起身,想要上前劝说,却被张天的一个手下一把推回了地上。
“张少,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张母哭着哀求,声音颤抖,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
然而,张天的怒气没有丝毫减弱。他猛地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指向张碧茜,咬牙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姿色的份上,我现在就一刀捅了你!”
张碧茜吓得不敢再说话,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
眼神冰冷地扫过身边的一众手下,又转向地板上哀嚎不止的两个受伤小弟。他们的手臂和大腿上布满了细密的冰晶,伤口已经僵硬成蓝白色的冻块,随着他们的呻吟,微弱的白气从口中逸出,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死亡的前奏。
“这两个人是因为你而受伤的。”张天突然咆哮道,转身一把揪起张碧茜,将她粗暴地丢向地上的伤员。张碧茜尖叫了一声,险些摔倒在地。
“他们是你的责任!”张天恶狠狠地说道,指着地上的伤员,仿佛在宣布罪行一般。“你给我照顾好他们,要是他们死了,你也别想活!”
张碧茜颤抖着跪在地上,双手僵硬地掀开一个伤员的外套。她的动作非常缓慢,因为每一次触碰那冰冷的衣物,手指都会传来刺骨的疼痛。她的眼神闪烁着恐惧与不安,最终将一个伤口暴露在火光下。
“天哪……”张碧茜忍不住低声惊呼。伤员的大腿上布满了密集的冰晶,伤口边缘的皮肉已经硬化,仿佛被冻住的肉块。这根本不是她能处理的伤情。
“包扎,快点!”张天不耐烦地喝道,眼神中透出压迫。
张碧茜哆哆嗦嗦地拿出几块脏兮兮的布条,草草地缠在伤员的腿上。她心里非常清楚,这样的包扎没有任何作用,甚至可能加速冰晶的蔓延。渐冻症是致命的,一旦冰晶进入血液,它会随着循环扩散到全身,最终将人完全冻成一块冰块。
火光映照在张天的脸上,他的表情狰狞,眼神却带着一丝阴冷的算计。一个小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低声说道:“老大,这口气咱们能咽得下去吗?就这样放过韩望那个小子?”
张天咬紧牙关,心中充满了对韩望的恨意。一想到韩望家那么亮的地方,还有食物和温暖的环境,内心充满了渴望。但是又想到韩望那精准的枪法,顿时又心生恐惧,这小子不是个大学生吗?怎么玩枪玩的这么好?我在枪场玩枪的时候也没有他那么熟练。
但不甘心的念头却在张天的脑海中翻滚。他突然灵光一现,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笑容。
“他不是个学生吗?”张天缓缓说道,目光扫过火堆旁的手下。“学生嘛,肯定还有点圣母心,还知道尊老爱幼。”
手下们听到这里,纷纷抬起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咱们就用那些老弱妇孺做挡箭牌,看他敢不敢开枪!”张天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法掩盖的兴奋。他站起身来,挥手说道:“走,先去招人。把那些老的、小的全抓来,我看他还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