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位穿着深蓝色长衫的中年人撇了撇嘴,眉头紧皱,一脸不屑地说道:“哼,谁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虚。我看呐,说不定就是瞎编乱造,想要糊弄我们。”
另一个年轻的公子也附和道:“就是,这词写得如此高深,谁能明白?莫不是故作高深,想要博个名声罢了。”他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睛看向墨尘。
这时,一位老者站出来说道:“年轻人,莫要这般轻易否定,也许是我们才疏学浅,未能领会其中精妙。”
那个中年人冷哼一声:“精妙?我看未必!”
朱明熙看到有一部分人对墨尘的这首《沁园春雪》有些质疑,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了几分。他朗声道:“诸位诸位,这首诗上面所写之人、之事,我想或许是我们暂时不能理解的。我们没听过,也不了解其中深意,所以不好评价。但很显然,墨尘公子写的词意境高远。这样,我们让墨尘再写一首诗,好不好?我非常看好墨尘的才情。”朱明熙边说边微笑着看向墨尘,目光中满是鼓励与信任。
又有一位夫人小声说道:“哎呀,别吵了,看看墨尘公子再写一首如何。”
朱明熙笑了笑,看向墨尘,鼓励道:“墨尘,别在意,再露一手给他们瞧瞧。”
墨尘微微颔首,脸色平静,但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多谢殿下信任,那墨尘便再献丑了。”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到桌前,沉思片刻,提笔又开始书写起来。
此时,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目光紧紧盯着墨尘的笔端,期待着他的新作。有人面带疑惑,有人满怀期待,还有人依旧心存怀疑。
接下来,墨尘深吸一口气,再次提笔,只见他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写好之后,他将纸张交给管家,神色间带着一抹自信。
管家接过纸张,清了清嗓子,当众朗读出来:
《滕王阁序》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尘,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管家读完,全场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