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碧辉煌、庄严肃穆,宛如神圣殿堂般的御书房中,凝重压抑的气氛好似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汁,沉甸甸地充斥着每一寸空间,让人感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咽喉,几乎要窒息而亡。
皇上单独召见了宰相云飞,此次召见意义非凡,恰似一场即将席卷天地的风暴,关乎着太子求婚之事,更如同在平静如镜的湖面投下一块千钧巨石,注定要掀起惊涛骇浪,惊天动地,其影响之深远,足以牵动无数人的命运沉浮,生死荣辱。
御书房内,精雕细琢的檀木桌椅散发着幽幽的沉香之气,那香气本应让人沉醉,此刻却在紧张的氛围中被完全忽略。
墙上挂着的一幅幅出自名家之手的书画,笔走龙蛇,意境深远,本应引人驻足欣赏,此刻却无人有心思去领略其中的风雅韵味。然而,此刻身处其中的人,谁也无心去关注这些身外之物。
皇上高坐在那张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神色肃穆庄严,仿若千年不化的冰山,目光犀利得如同能刺穿一切的闪电,紧紧地锁定跪在下方的宰相云飞。
那目光仿佛具有实质般的穿透力,能够洞穿人的灵魂,让人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都无所遁形,任何一丝的心思都难以在这目光的审视下隐藏分毫。
宰相云飞深知此次召见的重要性和敏感性,他只觉自己的额头瞬间冷汗如瀑,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心脏急速跳动,那剧烈的节奏仿佛战鼓雷鸣,似乎要将胸膛撞破。
皇帝问道:“宰相啊,你对朝堂上的事怎么看啊?”
他诚惶诚恐地跪地叩头,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冷坚硬的地面,声音颤抖得如同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秋叶,说道:“陛下,一切全凭陛下做主,微臣绝无半点私心杂念,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昭。微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只求陛下明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敬畏与忠诚,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谦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颤抖着挤出来的。
在这威严如同天神的皇上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不敬,生怕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是一句稍有差池的话语,都会如同点燃导火索,瞬间招来灭顶之灾,让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皇上听后,依旧面沉似水,并未立刻回应。他的表情如同被寒霜冻结了千年的坚冰,冷酷无情,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的真实想法。整个御书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那寂静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只有宰相云飞那急促如鼓点的呼吸声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回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漫长得如同无尽的酷刑折磨。在这漫长而难熬的沉默中,宰相云飞的内心愈发忐忑,犹如在漆黑深邃、永无尽头的隧道中摸索前行的人,不知道皇上心中究竟作何打算,也不敢妄加揣测。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结果,每一种都如同锋利的刀刃,让他感到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终于,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煎熬,皇上那薄唇轻启,缓缓开口说道:“此事朕会再思量,你且退下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如同雷霆万钧般的威严,不容丝毫质疑和违抗。
宰相云飞如蒙大赦,心头那块巨石暂时落下了几分,他再次叩头谢恩,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的闷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然后,他拖着仿佛被铅块重重拖住的双腿,缓缓退出御书房。
然而,他的脚步虚浮无力,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生死浩劫,整个人都被抽去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具空壳。
云瑶得知父亲被皇上召见以及皇上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后,心中依旧忐忑不安,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急切地拉住父亲的衣袖,那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与焦虑,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说道:“父亲,皇上这模棱两可的态度究竟是何意?我们究竟是有希望还是彻底无望了?女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真的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衣角都被揉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宰相云飞看着女儿,心中满是无奈和疼惜,那疼惜如同潮水般在眼底涌动。他轻轻拍了拍云瑶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那手掌的温度却显得如此无力,说道:“瑶儿,莫要太过焦虑。至少皇上没有立刻下旨赐婚,这说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