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我总觉得从商能够迅速积累财富。”
“毫无疑问,农耕生活完全受制于自然条件,姜云霜,你毕竟出身名门望族,怎会甘心亲手在泥土中劳作?”
面对众人的困惑,姜云霜只是淡然一笑,并未过多地解释什么。
倒是吴老夫人开口解围:“云霜心思细腻,她此举必有深意,你们不必费心猜度。”
老夫人既然开了口,众人便不再追究。
大年初六,那家奶茶摊子重开张。
姜云霜也踏出家门,手里提着几枚刚从市面上购置的鸡蛋,前往隔壁拜访胡叔。
胡叔在青楼谋生,夜间工作,白天休息。当姜云霜轻轻敲响胡家的门扉时,他刚好从青楼归来。
“胡叔,新年快乐。”
胡叔和颜悦色地回应:“姜姑娘,新年安康。”
姜云霜说明了来意:“胡叔,我今天造访,是想请您帮个忙。您在房陵城居住多年,是否认识一些当地的老农?”
胡叔微微一愣:“老农?”
“是的,我想寻找到一个诚实可靠的农家,租借三四亩的土地,用来种植小麦和青菜。”姜云霜阐述道,“而且,我对农耕一无所知,如果租地的老农能够提供指导,我会额外支付工钱。”
由于罪奴的身份不允许拥有田产,许多失业的罪奴便以帮工的名义向当地的老农租借土地,每年交付一定的租金,而土地上的产出则归租地人所有。
胡叔沉思片刻,说道:“花楼旁边那家客栈里有个做杂役的伙计,他的家中恰好有土地,我帮你去打听一下。”
“太好了,真是感激不尽,胡叔。”姜云霜递上鸡蛋,“上次我二叔的事情,您给予了极大的帮助,我还没有正式向您表示感谢。这些鸡蛋微不足道,但希望能表达我的一份心意,请您笑纳。”
胡叔终究抵挡不住姜姑娘的热情,笑着接过那些鸡蛋。
第二天,晨光初照,胡叔便轻轻敲响了姜家的门,带来了一则喜讯:“姜姑娘,我已帮你探询过了,那户人家答应出租土地并协助耕作,只是租金方面稍显昂贵。”
姜云霜好奇地问:“他们开出了怎样的价?”
“四亩良田,一年的租价是二两纹银,而人工费用还需另外计算。”胡叔答道。
姜云霜微微点头,这个价格恰在她的预算范围内。
她接着询问:“那东家的品性如何?你也知道我的特殊情况,若租地不合规矩,一旦遇到狡猾的东家,他可能会借机收回土地,我亦无法申诉。”
胡叔安抚道:“我见过那位老农两回,他是个诚恳朴实的人,想必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姜云霜的心终于落定:“那就麻烦您帮我牵线搭桥,我想亲自与东家见面,实地考察那片土地。”
胡叔行事迅速,当天便安排了姜云霜与那位名叫屈炆的老农会面。
屈炆已过知天命之年,长期在田间劳作,皮肤被阳光晒得如同古铜,言语不多,显得憨厚老实。
那片土地位于城郊之外,得知罪奴出城需有良民担保,屈炆毫不犹豫地在出城登记簿上按下了指印。
抵达城外,姜云霜便沿着田埂走了一圈。
土地的位置优越,紧邻河流,灌溉便利。
姜云霜蹲下身,捏起一把泥土,按照农书中的方法仔细辨别土质。
屈炆看出了她的意图,笑着解释:“姑娘,您放心,我们家的土地每年都会施以羊粪和牛粪来改良,种植任何作物都十分适宜。”
姜云霜抬头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耕种,反而愿意租给我?”
屈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想隐瞒,巫师预言今年收成不佳,不是遭遇天灾就是人祸,我不想白白劳累一场,不如把土地租给你,收取固定的租金。”
姜云霜明白了他的苦衷,站起身来说:“我对这片土地非常满意,只是租金能否再降低一些?四亩地,一年,一两半银子,人工费用算作二两。”
屈炆显得有些迟疑。
姜云霜接着说:“如果今年收成良好,明年我还将继续租用。”
屈炆这才松了口气,点头答应:“成交。”
由于身份的特殊,无法正式签订租约,姜云霜仅与屈炆口头约定,交付了租金,便算是正式租下了这片土地。
归返姜家,姜云霜急不可耐地捧起那面铜镜,急切地将自己在城外租赁四亩良田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