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会遭受乡邻的哂笑。
在房陵,罪奴之间才能通婚,良籍男子鲜少愿意娶罪奴女子,良籍女子亦不愿下嫁罪奴男子。姜云瑶虽继承了二婶的美貌,出落得楚楚动人,但她的美貌并不能让郝德恒冒险,顶着成为笑柄的风险,将下一代也陷入奴籍的困境。
姜云霜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明白。”
三婶忧心忡忡地说:“要不要去告诉一下你祖母?”
姜云霜沉思了片刻,回答道:“不必急于一时,我再观察几日,看看这位郝公子究竟有何图谋。”
吴老夫人年事已高,身体多病,不宜劳累,因此姜云霜不愿将此事闹到老人家面前。
“我担心的是云瑶会吃了亏。”三婶焦虑地说,“女子的贞洁重于泰山,若那郝公子只是哄骗云瑶与他……”,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不可能。”姜云霜轻轻一笑,语调中带着戏谑,“我们的大姐姐向来精明能干,对于事物的轻重缓急,她心中自然有着准确的把握。”
面对她的回答,三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放弃追问。
……
接下来的日子里,郝德恒几乎成了城门口冰粉摊的常客。他每次都是悠闲地品尝两碗冰粉,然后再打包带走一碗。尽管他从未支付过一文钱,但姜云瑶对他的目光却愈发热情如火。
就在那样的一天,姜云霜前往刺史府,为那里的家丁们进行复查。经过几日的药物治疗,家丁们已基本恢复了健康。离开刺史府后,姜云霜便前往了城门口。
她抵达冰粉摊时,恰好目睹郝德恒手捧一碗冰粉离去,而姜云瑶的腰间则多了一只宝蓝色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两片青翠的竹叶,针脚略显质朴,姜云霜俏皮地问道:“这是郝公子赠予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