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云霜却继续说道:“尿床只是你女儿众多问题中最微小的一个,她年幼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气血两虚的症状,而且腹中还寄生着虫子。你平常都给她吃什么?”
“只是些稀饭和野菜,还有,还有一些粗糙的糠馍。”
“仅仅是这些吗?”
郝德恒在外人面前总是装扮得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然而在自己家中,他的妻女竟只能食用这些连牲畜都不屑一顾的食物。
“婆婆说,女儿将来总是要嫁人的,给她吃得太好只是徒劳,不能为别人家养育一个娇弱的女子……”
看到眼前妇人和孩子的悲惨境遇,姜云瑶除了对欺骗的愤怒,更对郝德恒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女感到不平。
她问妇人:“你的丈夫和婆婆这样对待你,你的父母兄弟难道都不来关心一下吗?”
提及这个,妇人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并没有兄弟,我父母在城里经营一家打铁铺,因我独生,便招赘了我现在的丈夫,还将住在郝家村的婆婆接过来一同照顾。父母在世时,我的丈夫对我还算体贴,然而自从他们过世后,我失去了依靠,又因为生了个女儿,丈夫和婆婆对待我更是日益冷淡……”
她的言语尚未落地,便被姜云瑶陡然截断,她惊愕地望着对方,只听姜云瑶声音微颤,透出难以置信的震惊:“郝德恒,竟然是个上门女婿?”
那妇人微微一愣,满脸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男人叫郝德恒?”
姜云瑶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眉梢微蹙,似乎在掩饰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