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记得了,”臧云星抓着袍子的手上青筋暴起,真特么的疼,“你见过那些人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太叔雅坤摇了摇头。
“邪门了!”臧云星咬牙道,今天他爹肯定得来,他必须跟他爹说说,居然有人无缘无故打他!
但是他不知道能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他爹,他爹要是看见那些人被他伤了,也不知道给不给他留时间解释。
他这次可不是狡辩!
太叔雅坤看他疼得冷汗直流,想给他渡点灵力,被臧云星拒绝了。
“伤好了我们哪里有证据是那些人打的?”
心真黑,又不是皮外伤,用寻常拳脚暗戳戳打他,他只要运一会儿功就能好得七七八八,幸好刚才一直浑浑噩噩的,也想不起来疼,也记不得运功。
太叔雅坤蹲坐在他旁边,手下意识摸背着的剑却摸了个空。
“东西都搜走了。”他的宝贝剑也被拿走了,怪不得他今天早上起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果然今天运气不济,不宜出门。
臧云星颓然道:“我爹不太会飞,他坐渡船来,咱们俩至少得在这待上一个时辰。”
太叔雅坤有些无语,真人居然还不太会飞……呃,他不太会做灵药,一炼药就炸炉,可能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东西吧。
“为什么针对我们?”
他是外宗弟子,莫不是冲着他来的,这段时间群芳殿这边乱糟糟的,经常有外宗弟子和碧琼的弟子起冲突,云星难道是被他连累的?但是那些人是不是打错人了啊?
他木着脸,和臧云星并排蹲在墙角。
真是对不起云星了。
这么想着他脸上流露出点不好意思和疑惑来,想了想他把外衫脱了让臧云星躺下休息。
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他们要到碧琼来修炼啊?
臧云星没和他客气,确实是太疼了,他蜷在衣衫上,尽量不去想被揍了的地方,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试图分散注意力。
“太叔啊。”
“嗯。”
……
“太叔啊!”
“嗯?”
……
看着疼得皱着脸,冷汗淋漓又不知道说什么的臧云星,太叔雅坤难得好脾气了一回。
“有什么事,你说。”
“太叔啊……我以后再也不、不惹我爹生气了。”说完他松了口气。
“……嗯。”
怎么感觉云星在交代遗言?
臧真人接到消息,说自己那捣蛋鬼儿子又闯祸了,这次给别人打伤了。
他正在渡口,要坐渡船去望星岛,新弟子小比在即,他本来收拾了一堆小鬼头们能用的东西,准备在赛前叮嘱叮嘱,至于前几名那些奖励什么的,他其实并不在意,重要的是孩子要去小岛上去比赛,他担心孩子没有实战经验受伤,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打算着到了望星岛说给孩子听。
结果,还没迈上渡船,那捣蛋鬼又给他惹祸了!
急匆匆冲上渡船,灵秀殿和望星岛离得不算远,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臧真人把满肚子的话都压了下去,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收拾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天天闯祸,逃课捣蛋也就罢了,怎么还在望星岛伤人?
想来场动真格的比试去哪个岛的外围山林里不行,非得在望星岛就打起来了,那是个禁止斗械的地方,执法弟子和长老遍地都是,抓到就得去牢里蹲几天。
他担心臧云星被关上个三五天,错过新弟子小比,但是完全没想到“伤人”的程度有点重。
臧真人在炼自己的飞行法宝,但是不太上心,他平日里在灵秀殿里,轻易也不出宗,也不逃命,在宗内出门坐渡船就足够了,炼飞行法宝的这个功夫,他的修为都能到出窍境了,飞不飞的好,至少够用了。
臧云星出生的很是意外,他也没想过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有个血脉,和夫人就宠爱了一点,这几年在给云星搜集好材料,给他炼一个合心意的飞行法宝。
自己的就是用那些觉得好的淘回来的材料,后来又有更好的材料就淘汰的那些凑巴凑巴炼的。
臭小子!他得先炼个趁手的工具,其他的先放放,无法无天了,训了多少次还是不老实,得“狠狠”教训一顿了。
需要炼个打人又疼又打不坏的法宝。
时间在臧真人纷乱的思绪里快速流逝,船开进了望星岛渡口。
臧真人一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