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那个——”那人声音更低了,像是对切口一样,说道:“难言之病切莫拖——”
阿水听见了,想着这句话她娘也说过,连忙接上暗号:“桑家奇药治沉疴。就是她,就是她!”
那人欣喜地想要上前:“我——”看看周围人来人往地,不好说出口。
桑落再明白不过了。
要找个僻静之处替他看诊,说不定还要脱了裤子触诊。这样的话,去夏家也不合适了,总不好在别人的医馆里做这些事。
还回漠湖边?那个医馆里的老内官似乎有些难缠,但位置却是极好的。药也随便自己拿。工具也趁手。
就是需要一个助手......
正巧李小川嘴角肿得老高,挎着包袱垂头丧气地从医馆出来。桑落朝他招招手:“跟我走不?看诊去。”
李小川怎么会不愿意。双眼放着光,一咧嘴,扯着伤口“嘶”了一声:“桑大夫去哪儿,我去哪儿!”
几人雇了一辆驴车,直直赶到漠湖边。
戴斗笠的人迟疑地看着那条僻静的小路:“这里会有医馆?”别是要把他卖了吧?
桑落回头看他一眼:“你不值钱的。”
戴斗笠的人噎了噎,压着帽檐跟着走了几百步,竟真看见一间医馆,这样偏僻之处,荒无人烟,何来病患呢?他走近一看,那门楣上的招牌虽斜斜挂着,但“丹溪堂”三个字笔锋遒劲,竟有大家风范。
那人不禁啧啧称奇。
桑落上前敲敲门,很快门开了一条缝,只露出一只苍老的眼睛来窥探,一看到桑落,就想起端午那日,她说自己吃多少药都“不行”。白眉毛立刻拧到一起,想也不想就要关门。
好在桑落眼疾手快,顶住了门:“老人家,行个方便。我们会给钱的。”
阿水个子小,一下子就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小嘴甜滋滋,眼睛笑眯眯:“老爷爷,我们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