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4年,清朝光绪十年,彼时的中国正深陷于内忧外患交织的困境之中。国内洋务运动虽在艰难推进,近代工业与军事建设有了一定起色,但封建体制的腐朽依旧严重束缚着发展的步伐,各方利益纠葛复杂,使得改革难以全面且深入地开展。在国际上,中法之间的矛盾已然激化,战争的阴云密布,法国侵略者妄图通过武力进一步打开中国的大门,谋取在华的更大利益,其先是在越南挑起战火,随后将战火烧至中国沿海地区,而福建马尾作为重要的水师基地,战略位置极为关键,却也在这样的局势下,成为了法国舰队重点攻击的目标,一场惨烈的海战即将在此上演,也即将给中国带来沉重且惨痛的教训。
据《光绪朝马尾海战纪实》记载:“十年,马尾海战爆发,战况惨烈至极。我福建水师虽有舰船若干,然备战多有不足,或因朝廷决策之犹豫,或因情报传递之迟缓,致敌至而未先发制人,反陷于被动。法舰火力凶猛,我水师官兵虽奋勇抵抗,然实力悬殊,舰船多被击沉击毁,将士伤亡惨重,基地亦遭重创,此一败,实乃国之伤痛,亦为后事之师,警醒吾国于海防、战备等诸事当痛定思痛,力谋变革也。”从这段文献资料中,清晰地呈现出马尾海战失败的诸多原因以及其带来的惨痛后果,那是一段让无数国人痛心疾首的历史。
阿才,是个性格直率又倔强的年轻人,心里认定的事儿,就会一条道走到黑,任谁劝都很难改变他的想法。他为人质朴,对身边的人都很真诚,只要别人有难处,他总会尽力帮忙。不过,他也常常因为这份倔强,在一些事情上不懂变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带来不少麻烦。阿才本是福建马尾造船厂的一名普通工匠,平日里跟着老师傅们学习造船技艺,参与打造和维修水师的舰船,对水师的情况以及马尾港的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马尾海战的爆发以及最终的惨败,让他亲身经历了那一场噩梦般的灾难,也让他在这一年里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种种。
这一年初春,阿才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造船厂,空气中弥漫着木材、钢铁和桐油混合的味道,那是他无比熟悉的气息。当时,厂里已经隐隐有了些紧张的氛围,大家都在私下议论着中法之间越来越紧张的局势,担心战火会烧到马尾来。
阿才听着工友们的议论,心里也有些担忧,但他想着,咱们的水师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造船厂一直在打造和修缮舰船呢,真要是打起来,肯定能击退法国人的。
有一回,厂里来了几个水师的军官,他们在查看舰船的情况后,和老师傅们讨论起了舰船的改进事宜。阿才在一旁听得很认真,还不时地插上几句自己的想法,毕竟他平日里也琢磨过怎么能让船跑得更快、更结实。
一位军官看着阿才,笑着说:“小伙子,想法挺多呀,要是真打起仗来,这些改进说不定就能派上大用场了呢。”
阿才挺了挺胸膛说:“那肯定呀,咱这造船可得用心,不能让咱水师的兄弟们吃亏。”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却愈发危急了。法国舰队时常在马尾港外的海域出没,明目张胆地进行侦察,而清政府这边却还在犹豫要不要主动出击,下不了决断,只是命令水师守好港口,不得擅自开战。
阿才看着港外那虎视眈眈的法国军舰,心里别提多着急了,他对工友们说:“这法国人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了,咋还不打呀,再等下去,怕是要坏事啊。”
工友们也都无奈地摇摇头,大家都觉得这样被动挨打不是办法,可上头的命令又不敢违抗。
到了夏天,天气越发炎热,马尾港内的气氛也如同这天气一般,燥热且压抑。阿才所在的造船厂还在加紧维修几艘水师的舰船,希望能让它们尽快恢复最佳状态,应对可能到来的战斗。
有一天,阿才正在船上给船身填补缝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警报声。他心里一紧,扔下手里的工具,跑到甲板上一看,只见法国舰队竟然朝着马尾港内冲了进来,炮弹如雨点般朝着港内的舰船和岸上的设施飞来。
阿才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大喊道:“不好了,法国人打进来了!”
一时间,港内一片混乱,水师的舰船有的还没来得及起锚,就被炮弹击中,燃起了熊熊大火。阿才所在的那艘船也没能幸免,一枚炮弹落在了船头,炸开了一个大口子,木屑横飞,有几个工友当场就被炸伤了。
阿才顾不上害怕,赶忙跑去帮忙救助受伤的工友,他一边背着受伤的人往岸上跑,一边喊着让其他人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等把受伤的工友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