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年,天下初定,大明的江山刚刚经历了战火的洗礼,百姓们渴望着能在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中休养生息,过上安稳的日子。而朝堂之上,陛下朱元璋深知,欲稳固这新生的王朝,不仅要让百姓安居乐业,更需从文化礼仪等诸多方面着手,让大明有自己的一套规制,彰显国之正统,传承千古。于是乎,这一年诏修元史及定礼仪制度两件大事,便如同两块巨石,投入了大明这方刚刚平静些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明史·太祖本纪》记载:“二年春正月乙酉,立功臣庙于鸡笼山。戊子,享太庙。庚寅,诏祀三皇及历代帝王。辛卯,诏立郡县学。二月丙寅,诏修元史。”又载:“夏四月乙亥,诏中书省定役法。甲申,徐达还军西安。五月甲午朔,日有食之。丁酉,徐达改立陕西行中书省。庚子,诏天下郡县立灵星坛。辛丑,诏正郊社、宗庙雅乐。”这一道道诏书,彰显着朝廷的决心与规划,要为大明的江山打下坚实的文化与礼仪根基呀。
我叫宋谦,本是应天府里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平日里就与那经史典籍打交道,负责整理、校对一些古籍文献,偶尔也参与些朝廷文书的撰写润色之事。虽说官职不大,却也因着这翰林院的特殊所在,能最先知晓朝廷在文化礼仪方面的诸多举措,此次诏修元史及定礼仪制度,自然也就与我这小小的编修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让我有幸能亲身参与其中,见证这等大事的开展,可其中的曲折与艰辛,也是一言难尽呐。
起初,听闻朝廷要诏修元史,我心中是既激动又忐忑。激动的是,这可是一项意义非凡的大工程呀,能将前朝的历史详尽记录下来,以供后人借鉴,那可是修史之人的无上荣耀;忐忑的是,这工程浩大,责任极重,稍有差池,那可就是千古的骂名,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在翰林院的同僚们,也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一位年长些的编修拉着我,轻声说道:“宋谦啊,此次诏修元史,咱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那元史资料繁杂,好些都在战乱中散失了,要想修得完备,怕是得费不少功夫呢。”
我点头称是,回道:“是啊,大人,我听闻之前的朝代修史,那也是诸多波折,咱们这次可得慎之又慎呀。”
正说着,上司便把我们召集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诸位,诏修元史,乃是陛下的旨意,关乎我大明对前朝的审视与传承,意义重大。你们需得尽快搜集资料,梳理脉络,拟定纲目,而后按部就班地撰写,切不可敷衍了事,若出了差错,严惩不贷!”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人教诲!”
随后,我们便各自领了任务,开始忙碌起来。我负责去查找那些散落在民间以及各处藏书之所的元史资料,这可真是个苦差事呀。我整日里穿梭在应天府的大街小巷,拜访那些藏书之家,又去往寺庙道观等可能藏有古籍的地方,请求人家允许我查阅抄录。
有一回,我听闻城郊有个老学究,家中藏书颇丰,或许有关于元史的珍贵资料,便赶忙前去拜访。那老学究起初还对我心存疑虑,不愿让我查看。我好说歹说,表明自己是朝廷派来修元史的,这才打动了他。
老学究看着我,微微点头,说道:“你这后生,既有这份修史的诚心,那我便让你看看吧,不过这些书可都是我的心头宝,你可得小心着些,莫要损坏了。”
我赶忙应道:“老先生放心,我定当万分小心,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待我翻开那些尘封已久的书卷,心中满是欢喜,果然从中找到了不少有用的资料,赶忙仔细抄录下来,那一日,我在老学究家待到了很晚,直到把有用的都抄完,才满心感激地告辞离去。
而在另一边,定礼仪制度之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礼部的官员们忙得不可开交,他们要参考古制,结合大明的实际情况,制定出从朝堂到民间,涵盖祭祀、婚丧嫁娶等方方面面的礼仪规范。
礼部尚书召集了诸多精通礼仪的大儒,一同商讨此事。一位大儒说道:“尚书大人,这礼仪制度,需得体现我大明的威严与正统,又要贴合百姓的生活,不可过于繁琐,让百姓难以施行呀。”
礼部尚书点头称是,说道:“正是此理,诸位皆是这方面的贤能之士,还望大家各抒己见,共同把这礼仪制度定得完善些。”
众人便纷纷发言,有的说祭祀之礼当庄重肃穆,要严格遵循古制中的仪式流程;有的说民间婚丧嫁娶之礼,可适当简化,融入些民间的美好习俗,朝堂上一时热闹非凡,都在为这礼仪制度出谋划策。
我在搜集元史资料的间隙,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