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三年,也就是公元1380年,朕稳坐这大明的龙椅之上,俯瞰着这万里江山,心中既有对天下初定的欣慰,可也满是对朝堂局势的忧虑啊。这大明朝建立以来,丞相之位举足轻重,可那胡惟庸,身为丞相,却日渐骄纵,结党营私之举时有耳闻,朕隐隐觉得,这朝堂之下,怕是暗流涌动,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呐。
《明史·胡惟庸传》记载:“惟庸既死,其反状犹未尽露。至十八年,李存义为人首告,免死,安置崇明。十九年十月,林贤狱成,惟庸通倭事始着。二十一年,蓝玉征沙漠,获封绩,善长不以奏。至二十三年五月,事发,捕绩下吏,讯得其状,逆谋益大着。会善长家奴卢仲谦首善长与惟庸往来状,而陆仲亨家奴封帖木亦首仲亨及唐胜宗、费聚、赵庸三侯与惟庸共谋不轨。帝发怒,肃清逆党,词所连及坐诛者三万余人。”朕每每看着这记载胡惟庸案后续发展的文字,便觉当初废除丞相之举,虽事发突然,却也是势在必行,这一人之位,竟能牵扯出如此多的祸事,若不连根拔除,这大明的江山社稷怕是要被那等奸佞之徒给搅得乌烟瘴气了。
且说在这应天府里,有个名叫刘福的老吏,在衙门里当差也有好些年头了,为人老实本分,平日里就负责些文书的抄写、整理,以及案件卷宗的归档之事,虽身处这官场边缘,却也听闻了不少朝堂上的风言风语,对那胡惟庸丞相,心中也是有着几分复杂的看法。
刘福家中,妻子常劝他:“老爷,你在那衙门里,可莫要卷入那些是非之中呀,咱只求个安稳日子就好。”
刘福总是笑着点头应道:“娘子放心,我心里有数,咱这等小人物,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罢了,哪敢去掺和那些个大人物的事儿呢。”
可这胡惟庸案,终究还是如那燎原之火,烧到了这应天府的每一个角落,哪怕是刘福这般想置身事外的人,也难以逃脱其影响。
那日,刘福如往常一般,早早来到衙门,准备开始一天的活计。刚进大门,便感觉今日这衙门里的气氛格外凝重,往日里那同僚之间偶尔的谈笑风生全然不见,人人皆是面色严肃,仿佛大祸临头一般。
刘福心中纳闷,拉住一个相熟的小吏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大伙都这般神色?”
那小吏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刘老哥,你还不知道呢,出大事儿了呀,那胡丞相被陛下拿下了,说是谋反呢,如今朝廷正在严查与他相关之人,怕是要牵连不少呐,咱这衙门里,人人都自危呀。”
刘福一听,心中大惊,瞪大了眼睛说道:“竟有此事?这胡丞相平日里看着也是风光无限,怎就谋反了呢,这事儿可不得了啊。”
小吏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反正如今这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咱可得小心着点儿,别一不小心就被牵扯进去了。”
刘福听了,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平日里本本分分,与那胡丞相也没什么交集,可心中也隐隐担忧起来,这案子牵连甚广,谁知道会不会牵扯到身边的人呢。
而在朝堂之上,朕听闻胡惟庸又有诸多不法之事,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胡惟庸捉拿归案。那胡惟庸起初还狡辩,高呼冤枉,可在诸多证据面前,也渐渐没了底气。
朕对着下方的大臣们喝道:“朕本以为这胡惟庸能辅佐朕治理天下,却不想他竟背着朕,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此等不忠不义之人,绝不能留!朕要彻查此事,看看还有哪些人与他狼狈为奸,妄图颠覆我大明江山!”
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言语,生怕这怒火殃及到自己身上。
刑部尚书硬着头皮出列,躬身说道:“陛下息怒,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案,将涉案之人一一揪出,还朝廷一个清正廉洁之地。”
朕冷哼一声,说道:“哼,此事关乎我大明的根基,若任由这等奸佞之徒横行,那百姓何来安居乐业之说,朕给你等全权,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若有懈怠,朕唯你等是问!”
刑部尚书领了旨意,赶忙下去召集人手,开始对胡惟庸案展开全面调查。
这一查,可不得了,那胡惟庸的党羽,遍布朝堂内外,六部之中,多有与他暗中往来之人,地方上,也有不少官员受其拉拢,为他所用。
有个叫王二的六部小吏,本就是个贪图小利之人,平日里见胡惟庸势大,便主动巴结,帮着他传递些消息,收受贿赂之事也没少干。如今这案子一发,他吓得魂飞魄散,在狱中,对着狱卒哀求道:“官爷,我真的是冤枉啊,我就是个跑腿的,啥都不知道呀,都是胡丞相让我